这不是褒义的批语,相反地,带有挑衅和逆反。
他在一家酒吧打工,她和朋友常去捧场。是的,就算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也会有相同的朋友,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介绍、认识、熟悉、慢慢欣赏。时间太晚,他会提前下班送她回去,或者拿外套盖在浅眠的她身上。当别人开起玩笑来,多数是否认,少数脸红着当做没听到。
有一次她喝醉了,兴致大发,当众踮高脚锁住他的喉咙,热脸贴在他在脖子上,说:“聂景行,你真可爱。”
聂景行的心跳恐到了极限,在酒精的作用下、在周围人的欢呼中,像是受了蛊惑吸引般,低头吻了她。
也不知是谁开的头,直起哄:“跳起来!跳起来!”
这是他们常玩的一个惩罚游戏,如果两个人同时输了,并且是男女朋友或者暧昧关系的话,双方要一边热吻一边辣舞,时间得足够三分钟,不然就重来一次。聂景行受着她的指引,从不跳舞的人慢慢地居然能跟得上音乐节拍。
当第一个三分钟过去,她深呼吸低吟一声想要停下,却被咬住了嘴唇,他的手带着她的手,继续在热浪中翻腾。第二个三分钟到了,两人很有默契般一手相织,一手点火,周围的人哇哇哇乱叫起来,甚至帮他们拍起掌。
“哟,看不出来。”
“闻星,你可不能被聂景行比下去!”
这种游戏很是耗费精力,大概十几分钟后,闻星累得不行,手也缓慢地停下了。聂景行抱住她,两人从台上下来,一身热汗淋漓倒在沙发上。
闻星把桌上的啤酒倒在两人身上清凉,聂景行那时也不知为何着了魔,变了个人一样,湿透的衣衫被脱下,抱着她,吻着她,手在对方的身体上摩擦,身上的干劲用都用不完,在昏暗闪烁的霓虹灯下,就想和她吻到天荒地老那般。
闻星差不多睡死过去了。
第二天,他在她的住处楼下坐了一晚,可她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去看了场棒球比赛,直到深夜十二点才吃完宵夜回来。聂景行将她带到一旁,十分郑重地说:“钟星移,做我女朋友。”
钟星移是闻星的本名,闻星则是取自她的英文名谐音,聂景行觉得,这种情况需要正式,所以他喊了她的中文名。
“好吧!我愿意。”她在同学的笑声中接受了。
这是开始。
虽没有多浪漫,但也令人期待未来。后来聂景行才有新的认知,这只是他一个人期待的未来。在共同的圈子里,没有多少人认真地把他当成闻星的男朋友,或许说,无论有没有这个名义上的男朋友,他们都是一样的肆意潇洒。
聂景行不要求她认真完成每周的作业,也不要求她per多精彩,但是起码应该按时出席课堂。最先几周在他的利诱陪同下,闻星还会觉得好玩,让他写下答案自己在课堂发言。可是没兴趣就是没兴趣,不然她也不会是到所谓的野鸡大学就读,渐渐地,闻星开始迟到、不耐烦。
她甚至说:“我们俩是不同路的人,你辛辛苦苦打两个月的工买到的一条项链,而陆尧只要打一个电话就会有人送到我手上。”
那次聂景行和她冷战了半个月,他以为以身作则可以帮助她改掉贪慕虚荣、嚣张浪费的坏习惯,没想到先低头的却是他。聂景行在酒吧里找到她,那时他已经不在酒吧打工了,最先看到他的,是闻星的朋友苏珊娜,他问闻星在哪儿,苏珊娜支支吾吾,甚至想要通风报信。
他闯进中央舞池,才看到闻星穿着露脐背心和热辣短裤,与一直在追求她的陆尧贴身热舞,陆尧的眼睛,只差没有钻进她胸衣里。
聂景行冷着脸把她揪出来。
“你别拉拉扯扯。”她不耐烦挣脱了,说,“我又没叫你来,是你自己偏要来的。既然你接受不了那就分手,谁怕谁?难道我还得捧着你吗?”
怒火攻心,似乎埋藏在心底的恶魔逃脱了禁锢,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话,大概是骂她轻佻放纵、奢靡成性,那些话是平时修养良好的他绝不会说出口的,偏偏对着最爱的人,利刃以对。
闻星忍不住了,反手打了他一巴掌。
他才清醒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但幡然悔悟后的他低不下头立刻道歉。
这还不是结局,他想听听,闻星为什么要走,为什么如此狠心,一点机会也不给。
“你还记得我后面去找你,却看到一个女人在你家吗?她自称是你的新女朋友,还说我根本配不上你,叫我不要再找你了。”
聂景行定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反驳那个女孩的话。闻星问他,他不说话,所以她了然般点点头,说:“你也不过如此,我是看透你的本质了。”
闻星是听说了聂景行生病,才到药房买了药前来探望,说完这一句,她半分没留情把药扔进垃圾桶,一阵清香随风散开。聂景行拖着病体跑下楼去时,她早已不见踪影。
他浑身发冷,嘴唇没有一点儿血色,
秋晚想要扶他上去,却被他挡开了。
“对不起,表哥,我不是要......我就是看她那么狂,我就想气气她!”
秋晚和苏卫很谈得来,听闻表哥生病是因为一个女人,并且这个人在他生病期间一次都没出现过。她有心要惩治这个伤害聂景行的狠心女人,让她知道世界不是围着她一个人转的,所以才说出那些话。
可是好像弄砸了。那个女人连门都没进,也不像伤心,反而是一种解脱似的,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