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王看著爱子的眸子里浓浓的宠爱,声音都不由得柔了几分,道:“欢儿喜欢大东的京城吗?那里可漂亮?”
“漂亮!”何欢的双眼亮了,“京城里有好多的树,还有小河,城外还有山。皇帝哥哥的皇宫也很漂亮,对了父王,皇帝哥哥还给我写词了呢。”
“哦?”凤鸣王的眸光有些微的闪神,“你这麽久没有回来,今晚就在父王那里吧,父王想听听你在大东京城的所遇。”
“好。”何欢的眼里是思念,“父王,皇帝哥哥可好了,比梁大哥对我还好呢。”
“是麽……”凤鸣王的眼神飘远,然後他捂著胸口咳了几声。
他这一咳,正在说笑的何愁和何乐立刻收声看了过去,伍子昂自然也敛了心思。何愁和何乐同时开口:“父王,您身子不适,回去歇著吧,我和大哥(二弟)在此陪梁王爷便是。”
伍子昂也立刻开口:“陛下,您回去歇著吧,您染病在身亲自为子昂洗尘,子昂惶恐。”
“寡人无碍,欢儿今日回来了,寡人心情好,寡人若受不住了自会回去。梁王爷不必客气,尽管吃酒便是。”没有看两个儿子一眼,凤鸣王朝申木示意,申木高喊:“歌舞起──”
接著,舞曲响了起来,身著华服的舞姬们翩翩而来。
何愁和何乐的脸色黑了下来,伍子昂见状马上朝凤鸣王举杯:“陛下,请恕子昂无状,陛下与三殿下在一起实在不像是父子,若说是兄弟都有人相信。”
何欢马上点头,很是自豪地说:“父王是我们凤鸣国最好看的人呢。”
“呵呵,”凤鸣王摸摸小儿子的脸,“父王老了,欢儿可比父王年轻的时候好看多了。”
何欢撅起嘴:“才不是呢,父王一点都不老,唔,父王是我见过的最最漂亮的父王。”
“哈哈……”小儿子的话取悦了凤鸣王,他大笑出声,原本苍白的脸因为这愉悦而红润了几分,令他的笑容更加的迷人。伍子昂说的不是恭维的话,他根本无法从凤鸣王那张魅惑与尊贵兼有的脸上看出他已是不惑之人。若说秦歌是墨绿的幽兰,凤鸣王就是豔红的牡丹,但两人都是只可远观。
伍子昂状似无意地瞟了何愁和何乐一眼,就见二人怔愣地盯著凤鸣王脸上的笑,他借著喝酒的动作眯了眯双眼,心思百转。
看了一会儿歌舞,凤鸣王累了,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何愁和何乐快速起身走了过去要搀扶他,凤鸣王抽手避开了他们的碰触,而是拉著何欢的手道:“欢儿,父王累了,你扶父王回去吧。”
“好的,父王。”何欢扶住父王,没有去看一脸不高兴的两位兄长。
“梁王,寡人先回去了,你继续,在这里不要拘束。”
“陛下无需挂心子昂,请陛下快去歇息吧。”
凤鸣王又淡漠地对另两人说:“你们在这里陪著梁王,不得失了礼数。”
何愁和何乐压著不满说:“请父王放心。”
对伍子昂微微颔首,凤鸣王带著何欢离开了。瞪著父王牵著何欢的手,何愁和何乐的眼睛里是相同的火苗。
伍子昂假装没有看到,语含歉意地说:“陛下身子不适还为我洗尘,子昂真是愧疚。”
何愁和何乐转身,何愁勉强笑道:“父王一向疼爱三弟,梁王亲自送三弟回来,父王自然要亲自迎接梁王,梁王不必自责。”
伍子昂趁机道:“今晚不如就到这里吧,陛下身子不好,子昂也无法安心在这里喝酒。若两位殿下方便的话,明日子昂请客,不知两位殿下可否赏光。”
何愁道:“梁王客气了,您远道而来怎麽能让您请客,明日我做东,请梁王爷到府上一聚,届时二弟也来,梁王可不要推辞。”
伍子昂随即轻松地说:“大殿下开口子昂怎能不去,子昂可是求之不得呢。”说罢,他巧笑地眨眨眼,“说实话,刚刚陛下在,我没敢放开了喝,这一路上为了护送三殿下,我肚子里的酒虫可是馋了好几个月了。”
何愁和何乐先是一怔,接著和伍子昂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何乐道:“那我明日岂不是要把府里最好的酒带过去了?”
“二弟,你当然要带来,我怕我府上的酒不够喝。”
“哈哈哈……”
……
天芳苑内,何欢双手撑著下巴趴在床上和父王讲他在大东京城的“奇遇”,凤鸣王侧躺在他的身边嘴角含笑地听著。
“父王,孩儿不会写诗,被人笑,皇帝哥哥就把孩儿叫过去当众给我写一首词,让孩儿念给他们听,然後就没有人笑孩儿了。”
“秦歌给你提了什麽词?你可背下来了?”
“唔……孩儿背下来了……呃,孩儿想想。”
“好,你慢慢想,父王不急。”
轻咳几声,凤鸣王慢慢抚著何欢散落在肩旁的长发,乌黑柔软。若说这一生有什麽遗憾,那就是欢儿几乎每一处都像极了自己。
“父王,孩儿想起来了。”
“好,你背吧。”
“唔……菩萨面前,日日求,求天能降……一贵人;都说,都说春时春情开……”
何欢皱著眉认真回想,背得也是磕磕绊绊的,但凤鸣王不但不生气,反而更是喜爱的看著儿子。当儿子终於背完了之後,他笑著问:“这麽不想娶三公主吗?”
何欢撅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