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扶着母亲出了门,顾溪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跳有点不稳。
“走吧,小河。”
深吸了两口气,顾溪扶着母亲往外走,他会回来的。徐家的大铁门在顾溪的身後关闭,这一趟营海之行,命运开启。
作家的话:
嗯嗯嗯,接收到足够多的能量了
遠溪:第五十七章
乔邵北也要回去收拾行李,展苏南把车直接开到了两人的住处门口。行李就放在车上,两个孩子扶着奶奶进屋,顾溪则抓紧时间把自己的讲义和教学大纲上的注意点给展苏南标出来。他还要赶紧把这件事告诉校长,好让校长安排明天的课程,还要推掉那两份家教。几个人都在楼下暂时歇着,乔邵北和展苏南上了楼。乔邵北进了卧室刚要去拿行李箱,他的肩膀被展苏南扣住了。
“邵北,等会儿再收拾,过来。”
关了门,反锁,展苏南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乔邵北跟着他走到卧室的双人沙发前坐下,就见展苏南从衬衣里摸出一封信。
“邵北,这是我在小河的桌子上发现的信。”
“你拿了小河的信?”
乔邵北不赞成地拧了眉,展苏南把信封上的地址和署名拿给他看,说:“这是他写给海中哥的,但你看看上面的地址。”
“给海中哥的?”
乔邵北异常惊讶,顾溪爲什麽要给海中哥写信?而当他看清楚信封上的地址后,他更是吃惊:“这是海中哥出国前的地址!”
展苏南点点头,咽了咽嗓子说:“你看,信封很旧了,这封信很可能是小河离开营海后给海中哥写的。我刚才在小河屋里的桌上看到了这封信,伯父出事的时候小河肯定在看这封信。邵北,你说小河那时候要跟海中哥说什麽?爲什麽这麽多年了他还留着这封信?”
乔邵北一听,也不由得咽了咽嗓子。没有太多的挣扎,他直接取出了信,打开。
海中哥:
你好。
对不起过了这麽久,我又来打扰你。我左思右想,发现除了你之外,我没有人可以托付了,遂提笔,给你写了这封信。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海中哥,那天的事,直到今日我仍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苏南和邵北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而我,也已心灰意冷。这三年,我变得越来越依赖他们,也许,这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如果不是我没有办法了,我不会给你写这封信,不会再打扰你。
海中哥,我是双性人,本来这个秘密我是要带进棺材里的。但是我生日的那一晚,我和苏南、邵北发生了关系,我,竟然有了孩子。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本来我还在苦恼该如何告诉他们这件事,结果後来……我没有机会告诉他们了,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孩子已经9个月了,虽然我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可是我没有把握能平安地生下孩子。我是孤儿,现在老天给了我一个拥有我血脉的孩子,不管有多难,有多危险,我都会生下他。我不能去医院,自己生产的危险性我无法估计。我会让孩子平安地生下来,但我没有把握我能活下来。
我不想我死後孩子被送到孤儿院,或者成为研究的试验品。我不能去找苏南和邵北,我能托付的人,只有你。海中哥,请你帮我给孩子找一个好人家收养他,不要让他知道他是被一个双性的怪物生下来的,也请你不要告诉苏南和邵北。就让他们以为,我是,假的吧。
海中哥,还有一事要拜托你,请你把我的屍体烧成灰,撒到海里。小河总有一天会流入大海,那里是我的归宿。等孩子长大了,请你让孩子的养父母告诉他,他的“妈妈”很爱很爱他,只是没有办法陪在他的身边。海中哥,拜托你。
顾溪绝笔
xxxx年1月29日
被乔邵北拿着的信纸在抖动,有水滴滴落在地板的瓷砖上,屋内是压抑的喘息声,没有人说话。乔邵北和展苏南都低着头,过了会儿,展苏南站起来出去了,接着乔邵北也出去了。他们没有下楼,而是去了卧室旁的浴室。放了一洗脸池的冷水,展苏南把脸浸泡在水里,等他从水里抬起头后,换了乔邵北。
来回好几次,两人用这样的方法不让脸上有任何悔恨过的痕迹。靠在洗脸池边,脸上捂着毛巾,展苏南和乔邵北不停地深呼吸。许久之後,乔邵北拿下毛巾,声音极度低哑地说:“我去把信扫描出来,不要让小河知道我们看到了这封信。”
展苏南没有动作,乔邵北把毛巾丢在洗脸池旁,出去了。扫描仪在一楼的工作室里,展苏南返回了卧室,关上门。
在屋里等了几分钟,乔邵北回来了,展苏南正在帮乔邵北收拾行李。乔邵北把原信交给展苏南,展苏南收进包里。两人谁都不想说话,乔邵北默默地把自己要带的东西丢进行李箱里。心很痛,痛得全身的神经都在抽痛。可是他们相信,他们此刻的痛不敌那人曾受到过的万分之一。
简单收了些衣物,再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装进行李箱里,乔邵北拉上箱子的拉链,然後重重地拍了下展苏南,他们该下去了。
“邵北。”转身背对着乔邵北,展苏南略低着头喊了声。
“嗯。”乔邵北也看向别处。
“我没你聪明,嘴也笨,你一定要想办法让小河愿意留下来。”
乔邵北提起行李箱:“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需要我们两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