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扬,这才发现桌面上杯子里已经没有水了。
陆言北悄悄地站起来,端着杯子往门外走去,而这时候的时子衿,完全是不知情,因为她已经被一道英语题目折磨得要炸了,四个选项哪个都像对的,却又哪个都不像。纠结了好久,她悄悄看了眼答案解释,这才把答案写了上去,顺便在后面做了一下备注。
陆言北端着一杯牛奶进来,某人正在伸懒腰,于是问道,
“做完了?”
“嗯嗯,”
时子衿回头开心一笑,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喝了下去,嘴边形成一道白色的圈圈。陆言北抽了一张纸出来,“擦擦。”
“好,”然后抬起了头等着某人擦,
陆言北夹着纸巾的手指一顿,深澈的眼眸看着某人,最后还是轻轻地擦了下去。
擦完嘴,时子衿心满意足地杵着下巴,桌面上立着精美的日历,看到红色标注的日期上,时子衿突然想到一件事,因为看到秦礼,她都差点给忘了。前几天时母打电话过来想接她过去玩几天,时母说是说在国外弄画展,但基本上是跟着某个着名的大师学习,所以时间都是由老师安排的。
好不容易有几天的假,她就想让女儿过来,如果有可能的话看看这边的环境,国内能让她牵肠挂肚的也就只有这个女儿和那个人了。
时子衿酝酿了一下情绪,盯着准备关电脑的某人,“陆言北,”
“嗯,”
电脑画面慢慢显示关机状态,男人半弯着腰,修长的手指还放在鼠标上面。
“我想请一周假,”
这个消息对于陆言北来说可谓是意外了,但是陆言北从不会把感情表现在脸上。直视着某人的灼灼目光,“原因?”
时子衿小动作不断,食指放在下巴处点了点,“出国呀,我妈妈叫我去看她,而且,我也想她了。”
说完这话,她期待地看着某人的回答。
陆言北定定地看着她,似乎要辨明她话中的真假,然后点了点头,“要不要我安排什么?”
“嗯,不用了,签证之类的我都弄好了。”
“嗯嗯,”
陆言北听到这个不意外,毕竟时子衿的证件之类的早就弄好了。
时子衿突然站了起来,咳嗽了一声,似有些许打探的意味,“陆言北,我离开那么久,你会不会舍不得我然后想我啊?”
陆言北,“……”
补充问道,“几号走?”
“唔,可能就这周五吧。”
“嗯,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
直到走出书房,时子衿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是她想要套某人的话,怎么她就被忽悠出来了呢。说实话,她也知道陆言北不会回答她的问题,看着楼梯处的灯光,时子衿一脸落寞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她不知道的是,有一个惊喜正在等着她。
书房里,男人修长的身材慵懒地靠在书桌旁边,手指熟练地在屏幕上点着,停下动作后,大步朝着门外的走廊走去。
窗口角落,灯没有开,他的身影似乎与黑夜融合在一起,就着窗外斑驳的树影和温暖的灯光,一只手在玻璃台上轻轻敲着,另一只手捂着手机在耳边,偶尔吐出几个单音节词。
陆言北这个电话正是打给时母的,手机那边传来时母的声音,“那好,子衿她就麻烦你了,”
“嗯,不麻烦,”
电话讲了十几分钟,基本上已经弄清楚了情况,陆言北见过时母,是一个很有礼貌很温柔的女人。
至于时子衿心里的描述,估计也只有她才知道是怎么来的。
认真思索着,陆言北的眸光在黑夜中显得透亮,就像清澈的潭水般,手中还是拨通了助理的号码。
一周开始的时候,总觉得过得很慢,然而真到了星期五,又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了。时子衿就是这种感觉,尤其是在她不想离开而某人又没有表态的时候。
星期五早上,时子衿耸拉着头拖着行李到了么口,巴巴地看着某人紧闭的房门。她很想哭怎么办,突然不想走了。
卧室门突然传来动静,时子衿睁大眼睛看着穿着一身休闲服的某人一步步走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把休闲装穿得那么诱惑。
然而手中的行李已经提醒了她。
“你要出去吗?”忐忑中带有试问,毕竟她不想一个人去机场。
“嗯,”
“哦,”
陆言北看见某人听到答案后突然泄气的表情,眼角勾出笑意。
楼下,时子衿坐在车子里面等着陆言北把行李放好,后视镜中可以看到车后的动作,伴随着后车厢门关上时的一阵声音,时子衿看着他坐进了驾驶座。
往常四十分钟的车程,因为错开了高峰期,倒是提前了十五分钟就到了。闷闷不乐地跟在陆言北后面,时子衿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帮着自己取票之类的。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水气息,她突然真的好舍不得离开,别说一个星期了,就是一刻也不肯。
小手勾住他的衣摆,时子衿撇了撇嘴,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墨镜,虽然墨镜遮住了他脸上的一部分,但是全身散发的那种清冷俊朗的气息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
“怎么了?”陆言北刚取出了票,一张是时子衿的,至于另一张,是他自己的,要是时子衿不顾着郁闷,她肯定早就发现了。
“陆言北,我,我,算了,没事”时子衿还是没有把那句不想去说出来。
陆言北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