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顺见躲不过,只得拜见道:“父皇。”我也再不能躲,忸怩地拜过了。皇帝道:“你们两个丫头,都是成了亲的人了,镇日里还抛头露面戏耍。”又笑看范可与道:“恐怕是我们家的姑娘向你求的这个人情?”范可与脸一红,含糊道:“臣想着,公主既想看,看看也无妨。”皇帝道:“范将军你太宠她了,恐怕这丫头没少欺负你。”延顺娇嗔道:“我哪里敢欺负他?他变变脸色,我心就慌了。”
这是我成亲后头一回撞见沈老将军,内心万分尴尬,面子上还要强作不动声色。皇帝忽向我道:“阿昙,你过来。”我万般无奈上前,又拜了一拜。皇帝向他身边面无表情的沈老将军道:“朕揣摩着,这恐怕是你头一回见新媳妇罢?”沈老将军道:“沈枕壶忤逆臣多次,怕是老早不把臣当父亲了。”皇帝叹道:“两个孩子好好的,缘何你这般固执?来,阿昙,向你公公拜一拜。”
要说阻挠我和枕壶成亲,最不动声色也最固执的恐怕就是我眼前这个皇帝了;若不是枕壶辞官,事情还真不知如何收场。我心里忿忿,表面却感恩戴德地一笑,忙向沈老将军拜了。皇帝笑道:“这便是了,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呢?阿昙,你回头告诉枕壶,要赶紧上门给他老父亲赔礼道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