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鹤一声闷哼,跌坐在地,断臂处鲜血汩汩流出。这时候他神色却出乎意料地宁静,很认真地抬起头看着庄致致,失去血色的嘴唇轻启,说:“如果不是没有了左手臂,真想为你鼓掌。”
庄致致歪了歪头。
“世上的事情大概全是这样吧,”周鸣鹤自嘲地笑笑,“我不要命似的练剑,到你手上仍旧走不过十招。小时候为了生存苦苦挣扎,好不容易赚来的钱抵不上王侯家小孩一个普普通通的玩具。”
“是我哥哥给了你机会。”庄致致慢慢地说。“你现在能把王侯踩在脚下,是因为我哥哥把你从一个乞丐变成了一个士兵。他喜欢你,提拔你;你敲断了他的腿。”
“是啊,世子心肠很好。”周鸣鹤痛得面部抽筋,却还要露出笑容,笑得像是牙痛,“可惜我那个时候有了很远大的目标,世子给的已经满足不了我。只要他早来一天,我恐怕就不会做这些事吧?可见万千世界实乃奇妙。”
“你想要我吗?”庄致致淡淡问。
“是。”周鸣鹤毫不畏缩地点头。
她从怀里掏出那方绣着双燕飞的泛黄的丝帕,轻飘飘地朝他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