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神色微微一变,重新又坐在赌桌前。我遂了心愿,兴高采烈地把精疲力尽的程老板推开,占了他的位子,同赵小公子对峙着。嫩嫩要哭不哭地站到我身边,他仅有赌桌那么高,勉强探出个脑袋来。
赵小公子淡淡问:“赵某赌桌上不涉金银,且问姑娘下什么注?”
我觉得这倒有意思了,上了赌桌竟说“不涉金银”,岂不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么?好在于我无妨害,横竖我也没有金银。
我又指指自己,道:“我。”
围观众里响起唏嘘声,赵小公子的眼睛骤然亮了亮,又懒洋洋地沉下去了。他道:“这赌注倒有意思,赵某这些年可从未见过自己卖身作注的姑娘。”
我说:“你才多大年纪,没见过的多了去了。”
他轻轻将折扇搁到一边,十指交叉叠在桌上,问:“姑娘连自己都舍得拿出来作注,是想赌我的什么呢?”
这我早有计较,当即指了指他束发冠上嵌的那颗珍珠道:“就是这个。”倘若得了这颗珠子,我和嫩嫩这一趟就舒服了,甚至当得起“衣锦还乡”。
赵小公子笑出来,道:“姑娘,这可是东海龙眼珠,你当自己值这么多?”
围观人群哄堂大笑,我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