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人蒙着面,为首那人拱手道:“优小姐,得罪了。”
我惊觉自己犯了个大错误。只道自己倒霉遇到了寻常的人口贩子,却不想他们正是冲我来的。那么——
“方才在溪边放冷箭的也是你们?”
首领又拱拱手道:“多有得罪。”
我气结道:“你们拿枕壶怎么样了?”既然知晓我的身份,自然是有备而来,我对枕壶的信心动摇了。
首领道:“我等小人能奈枕壶公子何?”
我啐道:“你也晓得你是小人。”
首领岿然不动,又拱拱手道:“在下是小人不错。优小姐,实在得罪了。倘若责备我能让您痛快一点,您再说难听些也不妨。”
我差点气笑了。
这一来一去,好歹让我晓得枕壶脱了身。我暗地里松了口气,又揪心恐他受伤。一颗心是一上一下,甚至没来得及反抗,便被布团塞住了嘴,只能“呜呜呜”叫唤。
首领叹气道:“改日我定会赔罪,如今还请小姐您担待些。”
嫩嫩也被绑着,只没塞住嘴巴,像条小虫子似的拱进我怀里“嘤嘤嘤”瞎哭。我手被负于身后,连摸摸他的小脑袋也不能,只好用下巴磕了磕他脑门顶儿,安抚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