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女孩:“好生伺候着。”
太子自然也挑了一个,身高胖瘦都与朱伊差不多,从后头看倒像得很。
少女红着脸跟在谢映身后,侍人将两人引入早就备好的厢房。刚一跨进屋里,谢映便无甚表情地抬手搭上对方的后颈,女孩脸上的微笑还未褪去,已然昏厥。
沈星流检查过房间,再用披风将女孩一裹带走了。两条人影闪身进来,半跪行礼道:“世子。”
谢映让两人起来。左边的聂照先道:“世子,魏州传来消息,谢邵争取郑长史失败,开始计划调动影锐营,想要控制辕河水运。”
谢映手底下军队需要的军粮有一半都从辕河运进来,谢邵的心也是够大。
谢映嘴角慢慢扯出个笑容:“这才是开始,等我留在京城的消息传回魏州,我父亲就该来信,让我把印信交给谢邵,让谢邵代为处理政务了。”
盛擎皱眉道:“世子,谢邵如今虎视眈眈,王爷又一门心思扶持谢邵,属下认为,世子不应再逗留京中。”虽说是皇帝开口,但谢映想要脱身,总有他的办法。
谢映淡声道:“让谢邵做。”他眼底寒冽一片:“正好,我早就想拔掉影锐营了。”影锐营是魏宁王直属护军之一,如今拨给了谢邵调用。
“可是,终究世子坐镇……”
盛擎还要再劝,谢映道:“不必多说。我写两封信,你们带回去给先生,他知道安排。”
聂照和盛擎只得答是,心里都是愤愤不平。
王爷两年多前从京城找回一个私生子,起名谢邵,竟比世子还要大上三岁,世子平白就多了个庶长兄。按理说,这样的人,老老实实享受王府的荣华富贵也就是了,偏生那谢邵并不是。
最叫人失望的是王爷,宣称亏欠谢邵和他那已故的生母,对其事事偏袒,还想让世子交出一半兵权给谢邵。
魏州谁人不知,世子拜弥山名士太炎先生为师,十三岁作《思齐论》,辅佐王爷推新政改积弊,治河道兴农商,战事起时又受命领军冲坚毁锐,魏州能有今日富庶和雄强,世子功不可没。谢映作为人子,怕是连皇帝都巴不得他是从自己女人的肚子里蹦出来的,偏偏王爷就是这般糊涂又无情。
谢映将信交给盛擎,两人迅速消失了。谢映坐在桌旁,半边脸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
“姐,昨晚上表哥一整晚都没回来哩。”朱伊一早来看朱修黎,对方赶紧神秘兮兮告诉她这个八卦。“是昨天下午大皇兄来找的表哥,好像是去哪里玩,我也想去,皇兄不捎我!”
朱伊微微一愣,很快道:“你管别人那么多做什么?”
见朱伊语气不如平时温和,朱修黎也一愣:“不做什么,就是八卦一下嘛。”
朱伊站在廊下,看朱修黎在院里打一套三不像的拳。谢映从院子外走进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朱伊。朱修黎兴高采烈跑向谢映,想让谢映教他打拳,朱伊扭身就进了东馆。
谢映若有所思看着朱伊背影:“阿黎,我才回来有点儿渴。你请我喝杯茶可好?”
“啊?好!我请表哥喝茶。”朱修黎立即带着谢映往自己那边走。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有点少,将就看
第7章
“姐,表哥来了!”朱修黎又道:“表哥,你先坐会儿,我亲自给你泡茶!”他想要表哥教的太多,诚意得先亮出来。
朱伊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已将心里的不快收起。她自认不是钻角尖的人,小时候照顾她的林嬷嬷下世前说过的话,一字字朱伊至今记得清楚——公主,在这宫里,你就得揣着聪明装糊涂,也不要去想那些不该想的。
谢映之于朱伊,就是她曾经控制不住的不该念想,但也仅仅是曾经。因此,她朝着向她走来的谢映露出一贯的微笑:“世子。”
谢映的脚步停在她面前:“公主,到我那边坐坐?”虽是问句,但谢映的目光让朱伊觉得,就算她不答应,他还是会使手段让她答应,便随他一前一后出去了。
到了西馆的正堂,朱伊不愿再往里,谢映一个眼神,陶扇等人立即退出屋里。
谢映看着朱伊道:“昨晚我是去了桑阳城的玉之渊,但就是赏了赏歌舞。”
朱伊道:“世子无需跟我说。你去哪儿不关我的事。”
朱伊感到后背覆上一股力量,随即她被压进谢映胸膛,被他强按着头,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你闻一闻。”
她无端觉得委屈,拼命想挣脱对方的钳制:“你做什么?谁要闻你?你以为你很香?臭死了!”
谢映笑了,总算是放开了她。“那自然是没有公主香。不过我从外边回来还没换衣裳,没有脂粉味吧?”
朱伊避开他的视线:“我说了与我无关。”
谢映还是笑:“好吧,与公主无关,是臣自己想向公主禀报。”
朱伊忍不住乜他一眼,谢映还自称“臣”?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当个臣了?就他那副要她怎样就得怎样的德行,他才是公主吧?
谢映道:“公主在阿黎那边坐会儿,等等我可好?顺道帮我把阿黎泡的茶喝了。”
他又道:“公主说我臭,我得先洗个澡,换身衣裳。”他勾下身轻嗅朱伊的头发:“毕竟公主的确很香,我怕熏着了公主。”
朱伊连退三步躲开他,哪里还会留,转身就走了。
朱黛看到朱伊从西馆出来的瞬间,还以为自己眼花。她问自己的宫女:“那是朱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