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又和她见面?”
“是她打电话给我,说她三月初就要去瑞士念书,五年内不会回香港,所以让我给她一下午时间,让她为自己的初恋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种话的确是妹妹会说的,楼伶想起秦牧海和妹妹摊牌那几日妹妹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一时纠结不已,不知道是该放任让秦牧海陪妹妹玩一下午,还是该立即阻止。
“你放心,我只把她当妹妹,不会对她做什么。”
“……”她倒不是担心他会对妹妹做什么,而是担心妹妹越和他接触就越是难忘记他。
“她已经买好饮料往回走了,我先挂电话。”
电话被挂断,屏幕暗下去。
楼伶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想起秦牧海开头的那句话,秀美蹙得更紧。
回到公司,齐秘书把一份资料递给她:“这是秦牧海近段时间的行踪报告,我已经看过了,发现他除了一个星期前去新加坡谈了一单生意外,似乎其他时候都在玩,并没像我们预料的那样私底下和各大航空公司的负责人联络,也没有找过公司其他几个小股东。”
楼伶一目十行看过,果然,秦牧海似乎大多时候都在玩,完全一副二世祖的纨绔样,不是约人去打球,就是在狐朋狗友无聊搞的轰趴上通宵达旦,或是带着各色美女出海大玩情侣日光浴……
她想起打算和秦牧海独处一整个下午的妹妹,不禁又有些担心。
虽然秦牧海嘴上说只把楼馨当妹妹,可也不排除两人在一起的画面被无孔不入的娱记偷?拍之后大肆乱写一通。
实在是太担心,她沉不住气的又拨电话给秦牧海,可电话响了许多次都无人接听。
而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为什么秦牧海的电话没人接,齐秘书就告诉她会议开始了。
会议进行到一半,楼伶被妹妹打来的一个电话惊得手机都险些从手中滑落。
“秦大哥为了救我才被车撞……现在还在抢救……姐,我好害怕,秦大哥的家人也在往这边赶来,我怕他们会将我生吞活剥……”
没等妹妹说完,楼伶就豁地站了起来。
“抱歉各位,我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必须离开,会议推到明天继续。”
她话音刚落,人已经疾步走出会议室。
赶去医院途中,她拨电话给莫笙,开口连声音都在打颤:“阿笙,小馨闯祸了,秦牧海为了救她被车撞进了医院,我现在正赶过去,可我有些害怕应付秦家的人,你能不能抽时间过来?”
“嗯,你别急,我把手头的工作交代一下就赶过去。”
莫笙沉稳的声音传过来,像是给楼伶吃了一粒定心丸。
等赶到医院,手术室外一片混乱。
秦振坤的妻子像个疯子一样揪住一个女孩的头发不停的搧她的脸。
楼伶看清楚女孩是自己的妹妹,虽然她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可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秦太太!”她拔尖了嗓音喊了一句,人也冲过去粗鲁的一把就将秦振坤的妻子给推开了,然后扶住楼馨,心急的说:“小馨,别怕,姐来了。”
她抬起楼馨的脸,却惊呆了——楼馨又红又肿的脸上满是抓痕!一条条十分醒目!
她瞬时既心疼又愤怒,感觉胸口翻腾着一股足以喷火的怒焰,烧得她眼眶都红了。
她们竟然这样欺负她的妹妹!
她拥住妹妹,眼泪却流了下来,因为心疼,因为后悔没坚定一些阻止她和秦牧海约会。
楼馨像是被秦太太打傻了,被姐姐搂在怀里也哭不出声来,只是身子颤抖得厉害。
楼伶更是心疼不已。她抹去脸上的泪水,美目睇向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踉跄了好几步才被秦茹玫扶住的秦太太,眼底是熊熊燃烧的怒焰,而她的声音却是冷静的:“秦太太,我现在就带我妹妹去验伤,我会保留向法院起诉你故意伤害的罪名。”
秦太太楞了一愣,随即有些无措的去看女儿。
秦茹玫搂住母亲的肩,目光从头到脚打量过楼伶,脸上的神情都是鄙夷的:“你妹妹害我哥出了车祸现在还生死未卜,你这个做姐姐的不但不教训自己的妹妹反而还反过来要起诉我妈咪?果然是没教养的一家人。”
“那么你一脸幸灾乐祸的站在一旁看你母亲像个疯子一样毒打我妹妹就是有教养?”楼伶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还有什么叫我妹妹害得你哥出车祸?这种话说出来要有凭有据!你哥是为了救我妹妹才被车撞,当时他的举动完全是自愿,并不是我妹妹开口求助他,这一点我想当时的路况摄像就足以证明,所以你们把责任推在我妹妹身上无故毒打她是属于故意伤害,我完全可以向法院起诉!”
秦茹玫被楼伶反驳得一时答不上话来,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倒是有另一个声音介入:“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儿子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完全是他自找罪受?”
这个声音一落,几人的目光都投过去,只见秦振坤沉着脸朝这边走来,目光却是落在楼伶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振坤。”秦太太推开女儿扑到丈夫怀里哭起来:“我们可怜的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