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了?”莫笙在电话那头问。
她困得不行,把手机放在耳边闭上眼继续睡,他问一句她就答一句,每次都是一个单音节。
莫笙大概也是猜到她很困,就说:“你睡吧,我等你睡醒了再给你电话。”
楼伶‘嗯’了声,摸索到手机正要从耳边拿开,那边忽地冒出来一个女音来,隐约像是在说:“w,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w……
楼伶蓦地睁开眼,像是脑海里突然炸开了一个惊雷,瞬时没了丁点睡意。
她抓过手机坐起来,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上头却显示通话结束。
她怔怔地望着屏幕发呆,想起那个甜甜的女声娇里娇气叫着的w,恰好是莫笙的英文名。
她扶住额,大脑有那么一刹那的空白,手指却像是有自主意识般已经点开屏幕拨出了莫笙的号码。
“……您拨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
这么巧?明明前一分钟才和她通过电话,怎么转眼就关机了?
难道是因为她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那个女声,他怕她打过去质问,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关机?
而那个女人是谁?
为什么那么亲昵的唤他,还对他撒娇,要他背?
脑海里浮现莫笙微笑着无奈又纵容的看着某个女孩子,然后弯身让女孩趴到他背上的画面,她只觉胸口如同被利器反复刺穿一样的疼。
她没给自己多余去胡思乱想的时间,爬起来收拾简单的行李。
上海,浦东机场。
楼伶拎着简单的行李走出机场大厅,按照从路远那问来的莫笙在上海下榻的饭点地址径直打车直奔过去,此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的士在酒店门前停下,她付了车钱下车,因为走得急忘了上海气温比香港低许多而没带大衣,所以下车被冷风一吹就感觉像是掉入了冰窖里。
她快步走进酒店,在大堂的前台问到莫笙所在的房间号,走去电梯口时她再次拨出莫笙的电话,很快耳边听到‘嘟嘟’的声音,响了许久却没人接听。
她压抑着胸口迅速翻涌而上的怒气,挂了电话进入电梯。
‘叮’地一声,梯门开启,她走出电梯,循着房间的门牌号找到莫笙的房间,按下门铃。
足足按了两三分钟,里头才传出开门的动静。
门打开,原本沉着脸眉头蹙得死紧一副骇人表情的男人在看清楚门口的楼伶后神情明显一愣:“你怎么来了?”
楼伶板着脸上下打量他——印有酒店标识的白色浴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连腰间的带子都没系紧,大方绽露出胸口一大片蜜色的胸膛。
她的目光越过他往里瞧了一眼,捕捉到她这个小动作,莫笙挑眉:“你在看什么?”
楼伶没回他,只把他推开就快步往里走,而目标是套房里间的那张大床。
原本以为会在那张大床上看到一个慌慌张张的女人,没想到床上除了床上用品就再无其他。
她不甘心的又浴室和外间里里外外找了个遍,结果仍是没找到半点女人的影子。
“你找什么?”
在她又返回套房的离间去打开衣橱翻找时,莫笙捉住她的肩强行扳过她的身子,大手抬起她下巴来强迫她看自己。
“老婆,你一大早从香港飞来上海不会是想来捉奸吧?”
楼伶盯着他,也不打算找借口敷衍,就开门见山问:“那个女人是谁?”
莫笙没想到她还真的是飞过来捉奸的,一时好气又好笑。
“哪个女人?”
“你别装了,凌晨你打电话给我时我听到有个女的在叫你w,还说她走不动了要你背她,我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幻觉。”
她说完这些,莫笙脸上却没有秘密被揭穿而该有的心慌或者不自在,反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就笑了。
“很开心你这么紧张我。”他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过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你误会了。”
“误会?”她明明就听得千真万确!
“你先别急,我解释给你听。”
他揽住她的肩把她带到床边,按住她的肩让她坐下,说:“我挂电话那个时间段我身边的确是出现过一个在叫w的女人,但她可不是在叫我,而是在叫她的美国男朋友。”
楼伶压根不信,又问:“既然不是在叫你,那为什么等我马上打电话给你却是关机状态?难道不是害怕我打过来质问你,所以才关机?”
“关于这一点,我先给你看一样东西再说。”
他放开她的肩,从床头矮柜上拿过自己那只已经面目全非的手机递给楼伶看。
“怎么回事?”
“我当时刚要挂电话,就有个喝醉酒的疯女人在我身边停下,手舞足蹈的对走在她后面的男朋友嚷嚷。因为她离我很近,所以我转身时拿在手里的手机被她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