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芸本来有点犹豫想留下,又听虞秋荻说安姨娘要吃亏,心里如何能平静下来,忙道:“谢谢三姐姐好意,但我如何放心的下姨娘,我真要过去看看。”
虞秋荻心里轻轻叹口气,虞秋芸放不下安姨娘是人之常情,毕竟是亲娘。不过……做为姐妹言尽与此,她既然想去,那就随她意吧。放开虞秋芸的手,也不再出言阻止。在虞秋芸走出去之后,虞秋荻带着丫头回了自己的小跨院,姑娘家是该远离的事非的,尤其这回还是大伯房里的事,她还是老实在自己屋里呆着吧。
虞老爷的脚还没迈进虞大太太的院门,就听到里头传来安姨娘的惨叫声。虞大太太虽然笨了些,但也知道她拖安姨娘过来打的事肯定会惊动虞老爷,虞老爷过来之后肯定会拦,所以把安姨娘拖过来之后,虞大太太也不说其他的,直接让婆子先打,打了再说。
不狠打她一顿,虞大太太就觉得心口这股恶气出不来。两个婆子按着,裤子都褪了下来,几大板子下去,安姨娘顿时哭爹喊娘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虞老爷脚跨进虞大太太院门,怒吼声也跟着传过来。
安姨娘看到虞老爷过来,顿时看到了救星,极力挣扎起来,喊着道:“老爷救我,老爷救我,太太要打死我呢!”
虞老爷大跨步的往院里走,打板的两个婆子不由的停了手。虞大太太也是满心的火气,喝着道:“我有说停了吗,继续给我打,一个贱妾敢去管姑娘的婚事,还挑唆着老爷去闹老太太,真当我是死的吗!!”
婆子们听到虞大太太的怒喝声,又看看旁边的虞老爷,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虞老爷听虞大太太如此说,心中怒火也狂烧起来,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安姨娘哪里敢管四姑娘的婚事,是我自觉得婚事不妥这才去跟老太太说的。”
虞大太太见虞老爷如此的颠倒黑白,执意要护着安姨娘,火气更大,声音也就更大了,冲着虞老爷直吼了出来,道:“婢妾的丫头敢到我房里叫老爷去她那里,这是哪门子道理。还有老爷在我屋里时明明跟我说的好好的,说既然是老太太同意的,那就由我来操办。怎么到那婢妾屋里去了一趟,就又改口说不同意婚事了。还有,老爷刚才在屋里跟我说同意的,转眼间不同意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这个正室说!!”
虞大太太虽然是怒火冲天,话说的却是清楚,虞老爷顿时有几分哑口无言。这事确实是他不对,他就是反悔了,也应该先跟虞大太太商议,毕竟他刚才虞大太太房里说了,这事他是同意的。转眼间改了主意,自然该先跟虞大太太说。
安姨娘却是哭天喊地的道:“太太,我是刚才觉得心口疼才派丫头去请老爷的,真不知道老爷在您屋里。至于四姑娘的婚事,想我一个婢妾,如何敢开口,太太明鉴啊。”
安姨娘这么一哭一喊,虞老爷也反应过来,安姨娘跟他说的那些话,也就他听到了。只要他们两个不承认,坚持说是自己的主意,虞大太太说的这个罪名根本就不成立。道:“安姨娘只是病了请我过去,哪里提到过四丫头的婚事,是我自己觉得这门亲事不妥当,这才去找老太太说的,根本就与安姨娘无关。”
“无关??!!”虞大太太冷哼着,吼着道:“若不是这贱婢,你会这么快就改了主意,而且改了主意就去老太太屋里说。你想把她撇干净难着呢,我今天就是要打这个贱婢,我是当家主母要教训下人,我看谁能拦着我。”
虞大太太一边吼着,一边对拿板子的两个婆子道:“打,给我狠狠的打,我今天就要打死她,我倒要看看,我用不用给她偿命!!”在最初把安姨娘拖过来打时,她想的也就是打一顿出出气,但闹到如此地步,她心中就真有打死安姨娘的想法了。
两个婆子看看这个架式,犹豫一下板子却是动了起来。虞老爷素来是不管事的,在男主人里头论存在感还不如虞秋元,而虞秋元是虞大太太的嫡亲儿子。
板子落下来,安姨娘立时尖叫起来,虞老爷心中怒火更盛,不止是因为安姨娘挨打。更多是因为婆子竟然当着他的面真动手了,自己这个老爷的脸面往哪里摆。虞老爷上前一脚把婆子踹到一边,另外一个婆子见状哪里还敢动手,连忙跪下了。至于按着安姨娘的两个婆子也赶紧退开了,跟着跪到边上。
虞老爷把安姨娘扶起来,几大板下去,安姨娘身上虽然没有见血,却是青紫一片。虞老爷看着心疼不己,安姨娘连忙把裤子提起来穿好,随即滚倒在虞老爷怀里,哭着道:“老爷,奴冤死了,我与老爷说了什么,老爷知道的最清楚。”
闹到此时,虞老太太虽然比虞老爷慢了一步,此时也赶了过来,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听得清清楚。至于离虞大太太最近大陶氏也过来了,但这种场合哪里有儿媳妇说话的余地,只是旁边站着完全不敢吭声。
虞大太太与虞老爷吵的正凶时,两人的怒气都到达了顶点,根本没留心到。虞大太太见安姨娘那样滚到虞老爷怀里,还敢大叫说冤枉委屈,心中真是恨不得立把安姨娘揪过来打死。对身边的婆子道:“你们跪什么,主母要责罚婢妾,我哪里有错。快把那个贱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