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尽管身经百战,叶水泉还是感觉到身体一阵发冷。
唐妩在这个周末随唐父唐母去见了穆家的两位老人,唐父唐母也终究来了南大解惑,从苏灿口中得知在唐家晚宴上的表现的来龙去脉,但是这是一个很好的征兆,因为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来看,他带给唐妩家存在的烙印是越来越清晰。也从原本应该是并不受重视的人物,冉冉成为两家的焦点。
学校里没有了唐妩,没有了自己的轿车,只有那台捷安特自行车。
苏灿骑着绕行校园,锻炼身体的同时还顺带找个椅子坐下休息,同时翻看夹在车后架带来的一些报刊杂志。以让自己保持最好状态,等待着下一步产业战略计划的运作实施。
张小桥最近一到周末就很无选择的回家,据说是他母亲的强烈要求,其父也开始拉着他四处应酬,准备将自己这个儿子在学校学习之余,同时铺好后路。所以张小桥和自己父亲经常俩一起转战各小酌饭局,弄得他大感俗气,觉得自己父亲毕竟是有着医药公司的背景,多少在顶着一个教授名衔之余,有股抹不去的商人铜臭味。
那些十七号楼对苏灿的谣言,还不至于传到十三号楼六零二寝室人的耳朵里,然而苏灿觉得这样也好,最近见到唐妩室友,总觉得大家之间有隔阂,和他说话虽然不至于僵硬,但是却绝对不会像是从前那样的自然,相反很多话都是经过了思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苏灿不希望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李寒等人的身上。
坐在座椅上面,苏灿开始翻看携带过来最新的上海财经杂志,这份《财富报告》上面有个版面在讲今趟上海名人詹化的公益拍卖会筹备状况,苏灿下意识的想到在唐父公司见到的这个很传奇的人物,当时匆匆一瞥,这样的人能够出席唐父的茶会,证明了唐父如今的影响力,但也变相说明了这个詹化的能量,只是当时他坐在远处的桌子,像是那些所有仰望着他的人一样,远远的把他给看着。
不过苏灿大体知道为什么唐父会积极和詹化进行接触,想必唐父已经从前两次的教训之中,通过风险得出了一定的经验,未来做实业将越来越困难,伴随着中国加入过后,国家每次宏观调控,都将引发一场场的震动,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外人只看到房地产企业的暴利,然而事实上很多中小型的房地产企业,生活得是相当的艰苦,面临宏观调控的经济大潮,银行收紧存根,搞房地产以及一些实体经济的,从只收不贷的银行贷不到款,最先死去倒闭的也将是这些企业。
是以最自由的方式就是詹化这样的资本运营高手,只要不从根本上出现纰漏,财富将转移集中到这些人的手中,作为商业嗅觉敏锐的唐父,很可能看到了未来的出路,开始积极朝着这方面转移。
苏灿觉得詹化这位中国最资深最早一批资本运营家,现在亦是国内大师级的高手,是很有价值可挖的。
全上海拥有苏灿这样家底产业的人不胜枚举,但是类似苏灿这样还处于资本积累时期的人物,而且尚在学校阶段,就敢打詹化的主意,恐怕全国也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重生者的确是有嚣张的本钱。
苏灿觉得自己也应该是该对父母公开自己目前的情况了,毕竟都告诉了唐妩的父母,自己的父母也应该对此有知情权。
所以在椅子上度过了整个下午,看着华灯初上的苏灿找了个时间,给曾珂和苏理成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个时候地处西南的蓉城还在黄昏之前,苏灿家所在的花园小区,非常好的采光正映照出一轮红日,客厅依旧是那副模样,临窗的位置摆着那副天文望远镜,苏灿走了也没有收,只是曾珂会定时扫除的时候顺带清理灰尘,又闲那里空荡荡的,就在旁边摆了盆盆景,那种景观橡皮树,多少让那台望远镜显得并不孤单。
望远镜还是那台望远镜,但是曾经站在两头望远镜的人,那段枯燥乏味却又满怀激情的日子,终究是过去了。苏灿唐妩远赴千里之外,开始另一段更广阔的人生征程。
苏灿打来电话的时候曾珂正在收碗,苏理成在帮忙,曾珂目前要管理蓉城的蜀山文具省级代理,而苏理成工作关系,排得满满当当,明年更忙,有可能还要远赴海外监察境外工程项目,是一个奔波之年。
两人在家吃饭的时间还是很多的,苏理成的很多应酬都推却了,他是一个实干派,有时候觉得在家吃饭是一种享受,而曾珂无论每天的连锁店总账这些有多烦琐,总是都会抽空买好当天的菜,中午丰盛一些,下午就可以就着中午剩下的吃简单一点,也是中年人的养生方式。
都没有考虑请保姆,夕阳下吃饭,总是有点家的味道,虽然现今家里缺了个人。
但曾珂相信,以后这个家会热闹的,会多不止一个人。
有时候父母很会装傻,就像是精明如苏灿也不知道,曾珂早知道他望远镜的用途,她也见过望远镜那头的唐妩,并暗自责备当初年轻时候谈朋友,为什么苏理成没这么浪漫。而苏理成给的答复是当时物质不还没这么发达吗。
苏灿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