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新闻简直就像是在打她徐晓燕的脸,她现在觉得自己就能听到手下的员工们在办公区里低声笑着自己,她觉得她现在就能看到那些传统出版社的编辑们会把自己当笑话谈论,她甚至知道以后她签约的作者再也不会100%的信任她的各种建议。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沈红星和他的《亮剑》!
窗外的知了在拼命的嚎叫,听得人烦躁无比。徐晓燕咬着后槽牙,脑海里仿佛在做什么激烈的思想挣扎。过了一会儿,她仿佛下了什么决定,拿起电话对手下说道:“帮我找沈红星的地址,然后把全公司的人都叫到会议室来开会!”
不知道这正在发生一切的沈红星仍是在自家便利店里陪着老娘苏霞看电视,虽然眼睛是盯着电视机的画面,但是他却在想着未来的路线。
如果说之前写小说还只是为了上学所要的赞助费的话,那现在已经赚取了十几万的他则是要考虑自己真正的事业路线。
帮老娘苏霞设计的经营策略,只是沈红星为了让老妈开心而送的“玩具”,给高山的经营策略也同样是个“玩具”。最多只不过这两个玩具可以在未来顺便帮社会,帮下岗职工们做点事而已。
沈红星自己看不太上这两个店铺,但是自己未来要做些什么呢?写畅销书当畅销书作家,然后跨行发展到影视业,当导演或者是制片人之类的?嗯,有点意思,但是圈钱太慢,所以就当兼职做做吧。
突然,沈红星想起了刚重生那天,他回想起来的那个美国游戏专利的事件。做游戏!对,做游戏,准确的说是做运用于游戏机平台上的电视游戏。
相对于电脑游戏来说,电视游戏的市场巨大无比。而且由于日美欧洲等地区人均收入高,游戏的售价也更贵,这样自己做游戏的话收益也会更高。
比如说日本的电子游戏售价基本是4800円,按照97年的外汇牌价来说,相当于336元人民币。
美国的游戏售价通常是60美元左右,按照此时的外汇牌价中间价就是493元人民币。
而按照日本电视游戏业界的经验来说,4800円的游戏售价里20%是属于最终零售商的利润,也就是出厂价实际上是4800円的80%,也就是3840円。
这3840円的出厂价里面再去掉付给主机商索尼、任天堂等公司的权利金500円,还剩3340円。
这3340円里面就是自己和代理出版商的收入,当然这里面还要减去代理出版商的20%利润以及代理出版商所付出的大概20%利润额度的宣传以及市场推广费用,剩下能到自己手里的还剩2004円,合140元人民币。
也就是说如果沈红星做个游戏出来,然后通过幽碧、烤纳米等等在中国有分公司的出版商进入日本市场的话,每卖一盘游戏沈红星就可以赚到140元人民币的利润。
如果做出的是最终售出5万盘“默默无闻”级游戏,那么沈红星可以一共赚到7000000人民币的利润,对,没错,整整七百万人民币。
如果做出的是最终售出20万盘左右的“小有名气”级游戏,那么沈红星可以赚到两千八百万人民币的利润。
如果做出的是销量超过百万的“明星”级游戏,嘿嘿,等待沈红星的则是一亿四千万的人民币。
但是针对外国市场做游戏这么赚的话,为什么此时国内的游戏商垮的垮,逃的逃?
重生前因为兴趣而专门研究过国内游戏业界史的沈红星知道,97年的中国游戏界简直是一帮“婴儿”在做游戏。
看看95年就能从美国的风险投资公司那里获取200万人民币投资的元老级游戏公司——前岛软件。
作为《电子游戏软件》以及《大众软件》背后母公司的前岛软件,一直认为只要做了好游戏,市场就会认同……
把游戏当作第九艺术的他们,不管不顾的做游戏,最好的销量是《赤壁》——还是因为跟联想电脑捆绑销售而卖了10万套。
要艺术不要面包,一心一意玩自己的艺术而从来不考虑市场的前岛软件将会于1998年6月倒闭。
除了把游戏当艺术的前岛软件,更不得不提的是那些把游戏当成骗钱工具的公司。想到做游戏骗钱,沈红星就想到了把玩家完全当成是白痴的著名游戏《血狮》——这个当年号称是“中国的《命令与征服》”,开头打着“中国被侵略”的爱国主义口号,然后游戏做的傻到爆的垃圾。
这个号称是新时代的即时策略游戏里,玩家控制的军事单位甚至没有走路ai,也就是说,当你握鼠标圈住一圈刚生产出来的坦克,然后让他们向敌人的营地前进的时候,他们居然不会自动走过去。加之人物比例失调、各种丛生等等,《醒狮》一向被游戏界称为“程序员最容易犯的十万个错误”。
所以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中国游戏公司没有去开发国外市场?因为这帮家伙连对他们比他们亲妈还亲中国玩家都满足不了,去开发外国市场?真的,别出去丢人了。
下一个问题则是,重生的沈红星脑海里有多少百万级别以上的大作?嘿,这个还需要说么?
而且做游戏的话,刚开始可以做针对gay手掌机的游戏,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时代的gay还没发布彩色版,还是黑白的液晶屏幕。游戏卡带的容量也只有几百kb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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