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因为在宴上没有见到自家小妹,看到太后和皇后入了席,两人也未声张,随便找了两个空位坐下,对面正好是孚木东三人,右桌坐的是性情乖戾、邪魅莫测的三王爷方灲,左桌则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小姐。
众人起身给太后和皇后接驾、祝寿完毕,才齐坐下。
“都不要拘束,今晚只管吃玩,不立规矩。”太后的亲切随和让刚刚升起的紧张氛围松了松。
“孔淑、孔莲、孔芝,给太后、皇后娘娘请安,祝太后福寿绵延、吉祥如意,祝皇后娘娘康健顺遂、青春永驻。”太后落座后不久,孔府的三人便率先起身向太后祝寿。
太后微眯了眯眼才瞅清了下方的人,“哟,是孔令家的几个丫头呀!这小嘴真是甜,孔令真是教女有方啊,好好好,不错。”
见孔家的三姐妹抢了先,其他几家也不甘示弱,一个个妙语连珠,逗得太后很是开怀。
“好啦,忙了这么久你们也该饿着了,先开宴吧!”太后笑着道,面上始终挂着慈祥的笑。
侍女端着各色佳肴鱼贯而出,将众人面前的桌案摆得满满的。席间偶有祝酒、聊天,比起午宴算是轻松自在得多。
宴会刚到一半,太后和皇后正准备离席,一直默不作声的静安公主说话了,“皇祖母,今天是您的寿辰,各家的公子小姐都精心准备了不少才艺呢,您不留下来看看?”说着头转向孚木东,“是吧,孚二公子。”
众人皆是讶异,一向傲慢的静安公主什么时候和孚家的公子如此熟稔了,不过看到一脸怔然的孚木东,心中的疑惑顿时解开了,看来两人不是交好而是了交恶!如此一想都有了些幸灾乐祸,“对呢,以往只见过孚家大公子的风采,倒是二公子的才艺还未曾见过呢!”“这么说来,还有孚三小姐呢!”……
方静听到众人皆是附和,心下有些得意,憋了一下午的气,终于顺了一些。
孚木北听出了方静的有意为难,待看到孚木东稍显恼怒的表情后便知其中定有缘由,本欲出言化解,待看到在一旁小声劝慰的孚木南便放下心来。他知道木南聪慧,自是不会被这些难倒,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他们两人竟然直接应下众人的要求。
孚木东站牵着孚木南在宴厅中央站好,“晚辈与家妹献上一段琴剑《太极》,祝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允了,来人,上琴和剑。”太后兴致盎然地道。
孚木南在孚木东的引导下,在厅中席地而坐,置琴于膝上,琴音随即从指尖缓缓流出,孚木东身随音而动,起势缓慢,似停非停,似走非走。台上的人镇定自若,台下却有些不耐烦的小动作,方静看了两眼,随即轻蔑的撇过了头。
俄而,琴音渐渐加快,舞剑人的速度也逐渐加快,慢慢的剑影一分为二,为三,为四……慢慢地在舞剑人周身划成了一个圆,剑身带起的气流慢慢散开,席间人皆感受到一股凉风迎面而来,衣发都随之轻动,一阵轻呼过后,在座的人都呆呆地看着中间的舞剑之人。
一旁的方灲挑了挑眉,随意从身后侍从的羽扇上拔了根羽毛往场中一丢,而后微不可查地笑了笑,懒懒地对身后的侍从勾了勾手。
当席间人还沉浸在衣踪剑影中时,一心不在焉的侍女一不小心绊到在地,手中端着的花瓣就那么撒了一地,不待收拾,地上的花瓣似是受到召唤般,一片片缓缓飞入空中,如一条游龙,随着琴音时快时慢,时散时聚,在座的人又是一阵惊呼,完全将那犯错的侍女抛在脑后。
花瓣一阵游走之后,琴音又渐渐慢了下来,舞剑人的衣袂,发丝,剑影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慢,而后归一,空中飘散的花瓣似是找到了归宿,缓缓汇集于剑身。音落、身定、花聚,一瞬间完成,宛若天成。
“啪、啪、啪”太后率先鼓掌,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地跟上,“真是精彩,这是哀家今天收到的最大的惊喜了,来人,把哀家的那对玉狮子,给孚家兄妹两送过去!”
其他人听到赏赐后皆是一惊,陛下花了两年特意从外邦寻来的贺礼,就被太后这样送出去了?
孚木东两人自是不知道那玉狮子的来历,两人受过赏后,心境都有些变化,孚木东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孚木南却是心存疑惑,“二哥,刚刚可是发生了何事?”孚木南小声问。
孚木东这才察觉事情有些蹊跷,“有人往厅中撒了花瓣。”
孚木南苦笑,“这宫廷里的人真是不好糊弄。”
“不必担心,他们虽不好糊弄但是忘性也大,你听他们又在欢呼呢!这宴会才刚刚开始,太后和席间各位都不会厚此薄彼的。”孚木东嘴上是如此安慰她,自己心中也知道,不论今晚他们有没有做什么,以相府的地位,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另一边也有人无心场上的表演,“孙将军觉得刚刚的《太极》比之孔氏姐妹的《东海》何如?”方灲无聊地扯着话头。
“都好。”孙鸿奕收回放在场中的目光,不急不慢道。
想象中中规中矩的回答反常地让方灲有了继续的兴致,“哦,依本王看,这《太极》美是美,但还有点残缺。从这偶然闯入的花瓣来看,那剑气只有内而无外,致使这花瓣只有阴无阳,难谓把到了太极的精髓;孔氏姐妹的《东海》虽然没那么标新立异,但也可看出是尽了全力的,放在今日也是应景,两相比较,后者应要更甚一筹,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