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记得我还是皇子的时候,仪妃的儿子得宠,立为太子的呼声很高。仪妃未必不是这么认为的,终于有一天对我出手,吩咐她心腹的太监小曼子,想把我推进御花园的水池里。母后,那时你还是昱嫔,总趁黄昏无人时上御花园散步,因为患有眼疾,看不太清楚,以为偷偷跟在我身后、穿一身土黄太监衣服小曼子是先皇,老远跪下就拜,说皇上万岁,把我吓了一跳,差点掉进水池,好在稳住了,看见小曼子落荒而逃。你看不清我是谁,可我认得你。你到底救了我一次啊……”敬轩无限沧桑地说,也不知怎地忽然重温往事,鹌鹑也不吃了,举目远眺。
“是吗?我真以为那是先皇呀!”齐丹嫣非常吃惊,看来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跪错了。
敬轩点点头,“我念着你的恩,纵使你这么多年一直效仿秦朝赵姬,跟项岁瞻私.通,还生下了一个儿子项煮麦——我都当不知道。如今我要亲政了,为了皇家颜面,不得不挑明。”
齐丹嫣歪着头眨眨眼,元宝髻上簪着的双凤衔珠金步摇晃了一晃,她改不了听别人说话从来抓不住重点的老毛病,很认真地纠正他——“不是项煮麦,是项翥夔。”
敬轩脸一黑,“……对,项翥夔。”
☆、饿不饿,吃碗面吧
花草架上挂着的鸟笼子里养着一只鹩哥,此时蹦蹦跳跳的,忽然开口叽叽呱呱起来,“啊~傻瓜~啊~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