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和稀泥的倒说了实在话。整个杨柳镇都没有比柳银豆医术更高的先生,她治各种疑难杂症,三五天能治好的病人,得同样症状的男人在别的郎中手里得拖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或者拖着拖着就拖死了。因为柳银豆不肯给男人治,她几个徒弟也时时跟人强调,只要是女人,师傅会尽本事治,但是男人生病趁早做别的打算,就算病死在慈安堂门口,师傅都不会看一眼。
“你们说的倒轻巧,我一个妇道人家,给男人看病摸摸揣揣的,老先人从坟堆里跳出来骂我不知羞耻咋办?”柳银豆冷笑。“哎哟我可不敢,真不敢。”
周成听着柳银豆阴阳怪气的腔调,转头看她倚在门框上,从身后拿出本破了角的旧书扬一扬,“今儿个不管你们说啥,我都不能给。我妈活着的时候拿这书夹鞋样子呢,后来就给我了。我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