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足地回了一句:你是群发,我不是。
窗外不知道哪家在放烟花,顾小执望了一下窗外浓重的夜色,头脑发热地从速描本上撕了张纸,拿彩色的标记笔唰唰唰地写了些字,然后披了一件衣服,下了楼。
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顾小执轻手轻脚打开大门溜了出去,跑到隔壁那幢楼前的草坪上,抬头望向南遇房间的那个窗户,果然还亮着微弱的光。
顾小执低头在草坪里找了几颗小石头,朝南遇的那个窗户丢,一个,没中,两个,没中,三个,还是没中。
顾小执丢石头丢出了一身汗,手里的石头还剩下二颗的时候,终于砸中了。
嗒的一声,顾小执兴奋地在原地蹦了好几下。
靠在床上的南遇用手机在玩着游戏,听到窗户玻璃发出一声脆响,还以为是幻听,没打算理会。过了一会儿,窗户上又传来嗒的一声。
南遇确定应该不是幻听了,穿上拖鞋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朝窗外望了一下,窗外一片漆黑,并没有看到什么,恰好此时又一颗小石头嗒的一声打在了窗户边上。
南遇朝窗户正下方又好好看了看,终于把顾小执从漆黑的夜色里分辨了出来。
南遇拉开窗户,一阵彻骨的冷风就灌了进来。
“你干嘛?”
南遇就穿了件黑色的单衣站在窗口,大大的领口里露出嶙峋的锁骨,风吹得他的头发微微颤动着。
顾小执笑了笑没有说话,南遇借着微弱的光,看不太清楚那个笑容,在他晃神的时候,一样白色的东西倏地从他身旁擦身而过,落在了他房间的地板上。
是一个纸飞机。
南遇在楼下的顾小执和那个纸飞机之间犹豫了一秒,然后返身走过去,捡起了那个纸飞机,左看看右看看,就是用一张普通的白纸折出来的,并没有什么特别。
南遇把纸飞机拆开,白纸上用蓝色的标记笔写着:新年快乐。愿你未来可期,心愿成真。
顾小执没走站在窗户下张望了一会儿,却不见那人再出现,寒风吹来,顾小执缩了缩脖子,有点沮丧地想走了。
顾小执刚垂下头,映在草地上的灯光忽然被挡出了大片的阴影,一道白色的影子从窗户里飘出来,刚好落在了她的脚边。
?
顾小执弯下身捡起那个纸飞机,抬起头朝上看了看,南遇背着屋内的灯光斜靠在窗棱上,顾小执也看不太清他面容上的表情,只得冲他挥了挥手,带着满脸的笑意,蹦哒着回屋了。
南遇微微倾出身子张望着顾小执进了屋,脸上的笑意渐甚。
顾小执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盯着手中的那个纸飞机看,这个纸飞机叠得比她那个好看多了,再看看自己的掌心,明明是大冬天的,居然热得有点潮湿起汗了。
犹豫了一会儿,顾小执还是将纸飞机轻轻地展开看了。
白色的纸上用黑笔写着漂亮的两个楷体字:同愿。
顾小执觉得这俩字儿看着寓意也满好,就是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节后扑面而来的期末考试气氛更浓了,顾小执是不是学霸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很多人眼里应该是个书呆子。
最近气温降得有点厉害,都说要下雪,但其实,还真没见有下雪的意思,就是风越来越像刀子了。一到下课,开水间那里就要排队,从灌热水到灌热水袋的都有。
沈娜也弄了个热水袋来学校,居说上课是不能用的,不过还是挡不住有学生偷偷在用。
自习课,顾小执写题写得手都冻僵了,便放下笔搓了搓手,沈娜听到了动静便转了过来。
“热水袋借你用一下?”沈娜小声问。
顾小执摇了摇头,拿起笔继续写。写了没几行,偷偷用眼角瞟了一下邻座的南遇,天气变冷后,教室窗户就没怎么开过了,白色的玻璃上蒙着薄薄的一层水气。
南遇校服外面套着一件宽松的黑色外套,衬得他的皮肤显出一种没有血气的白,顾小执眼珠子骨碌一转。
下午社团活动时间,班里人顿时少了很多,顾小执趁南遇还没有走,抱着习题册就过去了。
南遇发现桌边站着个人时,偏头看去,只见顾小执就抱着书站在那里,目光机警地扫了一圈教室里的人,搞得和地下党一样。
“这个题目我看不懂。”顾小执把书本往他桌上一放,指着一道题目说。
南遇犹疑地将目光转到了习题册上,题目才看了一半,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某样东西嘶啦一下被撕开的声音,接着就感觉自己外套和校服的后襟就被人猛地掀开了,失去温暖庇护的整个后背被一阵彻骨的寒意笼罩。
啪的一下,南遇觉得顾小执这个二缺是在自己背后打了一掌?这人在干嘛?别不是最近读了什么武侠小说,拿他练手呢?
他正想问,忽觉得被击了一掌的地方好像被贴了某种东西?
顾小执迅速地将南遇的衣服拉下,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看过来。
“你干嘛呢?你在我背后贴了什么?”南遇说着伸手去摸后腰。
“暖宝宝啊,等会儿就会热起来了。”顾小执咧嘴一笑,
“暖宝宝?”南遇摸了摸外套的后襟,不时,腰上真有点点热了起来。
“嗯,家里……”顾小执说到一半,突然停顿住了,换了口气似的继续说,“我家里有人买来的,挺好用,贴了很暖和。这两张给你,过几小时冷了,你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