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闪过,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腰间一紧,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
不过几息时间,等她再抬眼时,她已经被缚住双手,整个人被夙离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在他这里,她竟是没有丝毫反抗力。
桃夭不可置信地睁大眼,胸腔里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无关风月,而是一种生命被威胁时的条件反射。
这不可能!!
等等,玉花在他那里!桃夭脑中须臾闪过什么,这才想起,她的‘灵’在他那里,她自然打不过他。
何止打不过他,现在的她在他面前简直像被剃了爪子的猫咪,只能干嚎,却没有丝毫攻击力。
靠!
桃夭一时间只觉得整个妖生都不好了。
为什么会这样?这男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自从多年前山中初遇,她就一直在倒霉,这种状况从没有改善过。
直到现在与他重逢,这种倒霉的日子非但没有结束,反而越加难捱。
她一时真的好想破口大骂,以此来缓解心里焦躁不安的情绪。
夙离伏在她身上,他眼中的红丝还在逐渐增多,一点点覆盖上他的瞳仁。
而他却好似什么都没察觉,深沉的眸中只有惨白着一张小脸的桃夭。
他慢慢地趴下,乌黑的发丝因为他的动作,从背上滑下,垂在他的颊边,有几缕比较长的直接垂到桃夭的脸上。
他的脑袋越来越靠近桃夭,如果此时有人从窗户往里面看,就会看见一男一女交叠躺在床上的情景。
明明应该是很温馨暧昧的一幕,但现在只有桃夭知道他们俩之间的气氛紧张,可谓一触即发。
终于,在两人的鼻梁相隔不过寸余时,夙离止住了继续靠近桃夭的举动,他看着桃夭,空闲的一只手慢慢碰到了她的脖颈。
手下的触感纤细而又细腻,他一只手就几乎可以握完她的脖颈,现在只要他手腕轻轻一扭,她的脖子就会断在他手里。
但夙离没有那样做,他的手指在她脖颈间来回摩挲,手指上的薄茧一下下地剐蹭在她脆弱白皙的皮肤上。
不过几下就在她脖颈上留下了鲜明的红印子。
桃夭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脑子里嗡嗡’地响成一片,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场谈话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连招都没和他过几下,就被他给制服了,还是以如此屈辱的姿势被他压在床上。她从小到大都没受到这么大的委屈过。
当然,更让她愤怒的是她居然在他出手之前都没发现他身上的灵力波动。
她知道这又是拜她的‘灵’所赐,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生气,可是憋了一肚子气又不知要怎么发出来。
毕竟她的命现在都掌握在面前这个看似平凡的男人手里!
这时,夙离的手慢慢往上移,直到,碰触到她娇嫩的脸颊,他的手一下下地在她脸上滑动,看着她不停颤动的睫毛,夙离轻笑一声,“怎么,是不是很怕我会杀了你?”
他如此问了,也没指望桃夭会回答他,他现在纯粹是在自言自语:“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他嗓音低沉温柔,但在桃夭听来,却诡异无比,让她头皮发麻,汗毛竖立。
她努力平复呼吸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在局面对自己极为不利的情况下,她也只能暂时示弱,心里再委屈,她也只能忍着。
夙离说的那么笃定,她现在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坚定地反驳他自己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
她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贪玩偷跑出来,见他遇险,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救了他一命。
所以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她活该,桃夭在心里对自己说,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没有你救他的因,哪里来的现在你落在他手里无法反抗的果?
“没错,我就是那个救了你的人。”
“呵。”夙离轻笑一声,没什么情绪地说:“怎么,不否认了,你刚才不是还很坚定地说自己是捉妖师,不是妖么。”
夙离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不太对劲,他的确对桃夭不信任他的态度很不开心,但还不至于到这个失控的地步。
他现在的情绪波动极大,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因为那朵安家在他丹田里的花。
它似乎极为兴奋,自己的主人就在面前,但又不能靠近她,所以它的反应就大幅度地影响到了他的情绪。
桃夭咬牙,“当时谁知你是好是坏,我自然要保护自己。”
“哦,那你现在知道我是好是坏了?”
他淡淡说道。
当然知道,你个大坏蛋!欺人,不,是欺妖太甚!
“嗯,你既然能让‘灵’自己进入你的丹田,那你肯定是个好人。”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才说出了这句违心之言。
“‘灵’?原来那朵漂亮的桃花叫灵么。”
夙离呢喃了一句,凑近她的眼前,“你刚才不是很好奇我是不是戴了面具么,”
他笑,“我没戴哦,这都是你的灵的功劳,可是现在看来,连你这个主人都没发现它的存在。”
桃夭真是快被气死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才离开她多久啊,就连自己主人是谁都不认识了,她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么个灵呢?
这件事实在太丢脸,她索信偏开头,不答。
夙离掐着她娇俏的下颌,强硬地把她的脸转过来,“你不是想看我的真容么,我给你看。”
“我不——”看。
桃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