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恨白洛。”周冶轻笑,“但我更恨先帝,恨所有导致白洛进宫的人。”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那样恨白荷与白哲……”
“不错。”
周冶似乎尚在自己回忆的世界里,眼神忽地变得迷茫,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可即便我亲手将所有人送进地狱,也再寻不到佘先生。”
沈如茵正想安慰他,忽然意识到不对,诧异道:“你说的所有人……不会也包括老皇帝吧?”
周冶冷笑,“否则他怎会死得那样快。”
“你……你实在太胆大了!你这样,暗香中的人都知道么?”
“我周冶做事还需要偷偷摸摸?自然是让老皇帝心甘情愿。”他顿了顿,“他也原本早就没了生的意志。”
“因为……因为白洛么?”
“他肩负天下大任,心中最期盼的,却是与白洛地府相会。”周冶叹了口气,“情之一字,消人意志。”
沈如茵没有回话。
在周冶面前讲情,谁都可以,唯独她不可以。
情之一字,求而不得,便消人意志,可若是求得了,便是寻得良医。
如今,她是那个得之,周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