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得刺眼的明黄色衣裳沾染上尘土,将那个高傲的女子衬托得狼狈而落寞。
她来时虽是有求于人,却头颅高昂,仿佛从来不晓得“低声下气”四个字怎么写。
可现在,她直挺挺的脊梁骨,究竟是被什么戳弯了?
“姑娘。”姜含雨忽然看向沈如茵,“你说的话,我会细细思量,但我还想多言几句。”
她松开扶着太监的手,重新挺直了身躯,“姜家有多脏,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可我与宋煜不同。他头顶上,自有兄长撑着,但我没有。他可以逃得很远,眼不见为净,但我不行。”
她苦笑着摊开双手,“我想用我这双手将它洗干净,可结局会如何,想必你也看到了宋煜的下场。宋煜是懦弱惯了,他太害怕,因此只好拉着整个家族逃到黄泉路上。但我不,我不甘心。我要救活姜家,再亲手剜掉毒瘤,我要尽我所能保住我的家族。只可惜……
“只可惜,你们谁都不给我这个机会。”
“你还是不明白。”宁扶清先于沈如茵开口,以一种无情乃至鄙夷的语气道,“并非每个人都有资格被救。”
说罢,他不再理会那女子,拉着沈如茵便走。
直到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