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研姬,老板来了没有?”早上一上班,愁眉苦脸的吴忠达就跑到云非那没有挂标识的办公室外面,对着正在打扫办公室卫生的云非新任的秘书朴研姬问道。
“总经理好,老板还没有来公司……”朴研姬对着吴忠达鞠躬问号之后,才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段时间,小麦手机厂那些朝鲜用来抵九一重工数控机床设备款的流水线工人即将离开她们的学校,来到中国,为了方便与朝鲜方面那边打交道,云非直接把朴研姬给调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今天没有别的安排吧?”云非没有来,他有点着急,厂子里面出了事情,他又拿不定主意,而云非这些天,却有行踪飘忽,想要到云非的家里面去找人,遇到前来上班的倪黎霜告诉他,云非早就出了门……
“对不起,总经理,老板没有告诉我……”朴研姬不好意思地回答着吴忠达的问话。仿佛不知道老板的行踪,是她这个刚刚新上任的秘书无比大的罪过一般。
心中焦急无比的吴忠达,也懒得再在这里废话。
他必须要在第一时间找到云非,让他想办法,否则九一重工就危险了。
“老吴,这大清早的,怎么愁眉苦脸的?难道昨天晚上被老婆给踢下了床?”正当吴忠达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云非刚好从楼梯的转角出现。
“大事不好了……”一见到云非出现,吴忠达松了一口气,这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云非来说,或许就是小事一桩。至少,凭着吴忠达对云非的盲目信任,他认为云非能够很容易解决这个问题。
“啥大事不好?厂子里面不是运营良好。九一材料厂在王毅的管理下也开始向着咱们这边的这些车间看齐了么?”云非愕然,他还真想不出来,吴忠达口中的大事不好这事情从而何来。
“咱们那些还没有生产的订单,仿佛是那些客户经过了协商一样,在这几天突然取消了一半……”吴忠达一边跟着云非往办公室里面走,一边快速地给云非介绍着情况。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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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咱们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你们是不是认为国内就只有我们一家公司能够生产出来高精度,带螺纹补偿的数控车床,这市场就永远是我们的?你们……”对着满会议室里面各个销售点的负责人,身为总经理的吴忠达几乎咆哮了起来。
一直以来。他都说以一个老好人的形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很少有对着手下的人发火的时候。
不过这次,他这泥菩萨的火气被彻底地激发起来了。
“老吴,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首先得要想解决的办法。”各大销售点的老大都是自己的那些铁杆,云非也不想他们太难堪了。
毕竟事情发生了,不想办法解决,发多大的火也是于事无补的。
“诸位,最开始我就说了。你们驻点在各个区域,不仅仅是为了维护好客户,收集市场,还得把眼光放到我们的竞争对手身上。如果你们稍微上点心,咱们哪里会这么被动?”虽然老板已经发话了,但是吴忠达觉得,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九一重工就会栽在这些云非的亲信身上。
销售人员的收入,比普通的研究人员收入都高。他们却成天跟客户鬼混,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竞争对手突然崛起,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为什么那么多的台湾机床出现在市场上面,你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客户取消订单,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总部不问你们永远都不会汇报?你们都是公司的老员工,当初公司的产品还没有上市的时候,就因为对竞争对手的消息匮乏而差点再还没有起步就关门,为什么你们就不涨丝毫的记性,不吸取教训?”吴忠达越说越是生气。
各区域的销售经理都是云非的一些叔叔或者兄弟,他这个外来人也不好怎么管理,甚至很多时候他们那边连月报表都不会主动交上来,为了不让云非这个年轻的老板难堪,基本上都是他求着这些魂淡们完成他们应该完成的工作。
云非在年前就警告过,今年必须要随时注意那些打算在中国大陆投资建厂的台资数控机床厂,但是没有人当回事。
现在台玉精机、友佳数控、鼎泰数控这些企业的产品同时涌现在市场上面,如果不是很多客户取消九一重工的订单,身在蓉城这内地城市的他们,根本就不会知道,原本预计要在十月以后甚至过年之后才会有产品上市的台资企业,居然在相差几天的时间内投放了数百台跟九一重工生产的数控车床精度相差不远的数控机床。
那些订单排到两年后甚至三年后的采购者,宁可花高价去购买那些打着中国制造旗号的台湾数控机床,也不愿意再等两三年的时间。
数控机床市场,以为大量的台资机床厂的涌入,市场上可供选择的产品突然多了很多,率先在中国进入了买方市场。
九一重工每个月拼命生产,也不过能够完成三百台的产量,抛开每个月给朝鲜的三十台,跟原来的产能基本上没有什么增长。尤其还得生产数控铣床以及生产试验型的加工中心,也得占据不少的产能。
单件小批量的生产,那生产效率,即使有着自己生产的数控车床以及数控铣床的加工,根本就没有办法大批量生产相比。
“诸位,都说说吧,目前的局面咱们应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