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任萱刹住车,左脚点地,回头看着他。
“有糖葫芦要不要?”李尹诚递过钞票,从小贩的草把子上取下来两串糖葫芦对着任萱摇了摇。
“骑车呢!拿着不方便。”
单手扶着车把踩了两圈赶上任萱,“你尝尝,看上去挺不错的。”
“你放心,祖传的手艺,好吃着呢!”小贩在后面吼了一句。
“看吧,人家都说好吃了,快尝尝。”李尹诚把套头帽下沿拉到鼻子上,先咬了一口,然后把另外一串递给了任萱。
任萱照猫画虎拉上帽子,接过糖葫芦咬下一个;“有点酸,不过确实不错。”
吃了几颗李尹诚拉下帽子,“继续走喽,剩下的一会儿再吃。”
“拿着骑车不方便。”任萱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芦。
“这个简单,给我。”李尹诚接过她的糖葫芦,插在了自己帽子的左耳后,又把自己的插到了右耳后,“行了,走吧!”
看着李尹诚头上顶着俩糖葫芦得意洋洋的样子,任萱又笑了。
城墙一圈十四公里,俩人玩闹着骑完回到租车的地方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天黑了一半。还完车俩人正准备下去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呜呜的埙声,古朴浑厚、苍凉哀婉。
任萱拉住了李尹诚,“你听!”
俩人转过身来,城墙的角落站着一位穿着黑色旧棉袄的老人,正迎着寒风将这种古老乐器悠远绵长的声音送到黑夜中。是阿房宫尚未完全熄灭的瓦砾诉说着的忧伤,那是明皇奔出长安时的凄凉。
任萱闭着眼睛靠在李尹诚怀里倾听着这仿佛从历史深处传来的旷古幽情;过了十来分钟,埙声戛然而止,老人收起手中的乐器准备离开。李尹诚听得正入迷,突然消失的乐声弄得他很难受,忍不住唱了出来,
“生命没有了灵魂他还在
灵魂渐远去我歌声依然
一路西行一路唱
唱尽了心中的悲凉
我生来忧伤
但你让我坚强
长安长安”感谢苍-龙墓的打赏,明天就是发书一个月了,俺看看能不能发个单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