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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清袭微微一愣,她不得不承认尚玉嫣说的很对,她便是因此而不再奢求能够和夜摇光一样得到如此良人,因为那太少,太少恐怕这世间仅有一个温亭湛。
“那你为何要嫁给王爷?”喻清袭蹙眉,这样爱慕着一个,却嫁给另一个,尤其是这两个人还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喻清袭虽然对萧士睿歇了那份男女之情,但越是如此她越看重和萧士睿同存亡的利益。
一旦温亭湛和萧士睿分化,那对于他们而言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我别无选择。”尚玉嫣轻声道,“王妃,你难道没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么?”
身不由己……
喻清袭的身子微微一颤,纵使她身在高门大户也依然有许多的身不由己。蓦地,她看向尚玉嫣竟然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同情。
“咿咿吖吖……”两人的气氛颇有些凝重与怅然之时,摇篮里面的小家伙突然睡醒了,睁着她漆黑的眼眸看着四周,咿咿呀呀的叫着。
一下子将两个女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看着努力的想要把手伸到嘴边却因为襁褓的束缚怎么也伸不过去,却一直不放弃奋斗的小家伙,都不由笑了。
这一笑,让两人对视了一眼,尚玉嫣有些忐忑和期待的对喻清袭道:“我可否抱一抱小郡主?”
喻清袭看着她眼底的小心翼翼,点了点头:“嗯。”
尚玉嫣瞬间笑了起来,就上前俯身从摇篮里面将小郡主抱起来,小郡主一点也不认生,她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尚玉嫣,好似在研究她,忽而对她乐呵呵一笑。
一下子,喻清袭和尚玉嫣的气氛便和谐了不少。喻清袭认为,孩子的眼睛最干净,也是最能够感知善恶,若是尚玉嫣是个内里藏奸之人,只怕她的女儿也不会喜欢她。
五日之后,夜摇光去淳王府看太子妃,就看到喻清袭和尚玉嫣竟然能够坐在一块聊天吃茶,并且颇有些相处愉快的模样,让她吃惊不已。
回来之后夜摇光将这事儿告诉了温亭湛,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两个共享一个男人的女人会相处得如此和谐。
“好了别想了,早些歇息吧。”看着半靠在床榻之上的夜摇光冥思苦想,温亭湛不由佯装不满道,“夫人近日总是把心都放在淳王府,为夫和开阳已经许久没有没有得到夫人的关怀了。”
夜摇光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明日宣伯父要洛阳了。”温亭湛转而道。
夜摇光这下来了精神,侧首看向他:“你为何不早点知会我,不行,我得亲自去给开阳收拾东西。”
温亭湛一把抱住要翻身下榻的夜摇光:“开阳不与他们一道回去。”
“你原本不是说为了伯母也要让开阳再多陪陪他们?”夜摇光抬眼看着他,怎么这会儿又变卦了。
“是宣伯母亲口对我说……”温亭湛沉吟之后对夜摇光道,“虽然伯母没有把话说明白,但我知道她定然是知晓她的性子对开阳不利的影响太大,但是把开阳留在身侧她总是忍不住约束开阳,因而她才想将开阳放开,让开阳跟着我们。”
“那会不会对她的病情有所影响。”宣夫人的病一直是夜摇光心中的隐忧,他们知道那是心病,但也想替明光多尽孝道。
“我反而觉着,开阳没有在她身侧,她有挂念,也许对她的病情更有益处。”温亭湛沉思之后对夜摇光道,“不过她的身子倒是不适合远游,得先调养半年再看一看。”
“希望伯母能够安度晚年。”夜摇光轻叹一口气,“早些歇息吧,明日我亲自带着开阳去给他们践行送行。”
看到妻子终于愿意好好睡觉了,温亭湛也就不再多言,搂着她就闭上了眼睛。第二日温亭湛依然要上朝,宣父他们乃是下午启程,先去码头,他们准备乘船。于是,夜摇光一大早起来亲自到厨房帮忙,做了些地道的吃食,带着宣开阳陪着宣父宣母用了午膳,才乘着马车送他们去了码头。
“祖父祖母,要保重身子,孙儿会时常给你们去信。”宣开阳眼眶有些泛红,眼中透露着浓浓的不舍。
宣母抱了他一下,才低声的叮嘱:“祖母一定会保重,就等祖母的乖孙来信。”
“嗯,孙儿回去就写,等祖母到家之时就能够收到孙儿第一封信。”宣开阳保证道。
宣母满足的看着宣开阳,宣父和夜摇光道别,他们亲眼看着他们在日落黄昏之下登上了行船,直到船只远去,在江面上只留下一个小点,再也看不到甲板上对他们挥手的宣父和宣母之后,夜摇光才带着宣开阳折回去。
一个下午宣开阳都有些闷闷不乐,夜摇光也没有去安慰他,男孩子要经得起离别,有些小情绪是正常,这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面貌。但要学会如何调节,令夜摇光欣慰的是,晚膳之前宣开阳把写好的信件交给王一林着人送到洛阳,情绪便已经恢复。
“后日休沐,带你们去打猎。”吃了晚膳,温亭湛搁下碗筷宣布。
“我也去,我也去。”伽羅顾不得和乾阳抢吃的,连声道。
夜摇光扬眉看了看他:“你是知道凝绾也会同去吧。”
“我怎么会知晓。”伽羅强辩道。
夜摇光轻嗤了一声,也不阻拦,就让凝绾知晓这个家伙不是一个脑子有病的人,日后顾忌男女大防也要离他远些,也省的这家伙不死心。
“你为何总是如此针对于我?”伽羅感觉到了来自于夜摇光满满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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