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只是路过!路过!”
用力的咆哮过后是她虚弱的急促呼吸和逐渐冰冷的倔强眼神。
“啧啧,这姑娘真是倔强……”
没过多久,木头向神秘面具男子汇报审问的情况。
“少主,有结果了。”
“她说了什么?”面具男子仿佛问得漫不经心。
“她说她去死人阁只为采药,那天只是路过。无论我怎样问她,她反反复复就是这么几句回答。”
“……哦?”面具男子突然回头看着他,眼神冰冷异常“……按照我的吩咐,你没有真正伤到她吧?”
“没有,只是身上不小心被囚牢里的钉子刮伤了,不碍事。”
“刮伤也不可以!你是怎么做事的?!”神秘男子冷冷地命令道,“立刻让医生前去为她消毒包扎!”
木头吓得倒退了两步,却又立刻意识到这样是大不敬,于是又不得不再次弯腰低头走上前来,连连点头说道:
“是是是,少主您放心,我这就去。不过,我听她在精神错乱的时候恍恍惚惚提过一个名字,小白。少主,这可与我们正在进行的高端机密有关啊,我总觉得这女人不简单。”
神秘面具男子微微一怔,“……你没听错?她确实提过小白这个名字?”
“是的,少主。”
木头退下之后,神秘男子的神色凝重起来。其实他早就猜到了苏寒并不简单,否则她又怎能在萧家别墅行走自如。
看来,在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有必要继续严刑拷问,不能心软。
于是,当苏寒第二次被冷水泼醒的时候,她已经无悲无喜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
晚上牢房里很阴冷,没有被子,衣服残破,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她的脸已苍白到毫无血色,全身发冷,像是被关在寒冷的北极岛屿虐待了三天三夜一样。
这样不见天日的拷问,眼看着时间流逝却不知道白天黑夜的感觉时常会让她精神错乱,以至于苏寒再次听见神秘男子的脚步声的时候,都有一种想要冲过去直接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
“这次想好要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了么?”微光照在神秘男子的黑发白衣以及银色面具上,永远带给人压迫感。
但人压抑到极点的时候往往会不顾一切来宣泄自己的情绪。苏寒不知道自己失踪之后萧陌那个恶魔会怎么想?他会不会以为她直接抛弃自己的孩子逃走了?
她不见了,萧陌还能遵守约定善待她的孩子吗?还会准时喂血给孩子解除异变的痛苦吗?
呵,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旦知道她消失了,萧陌第一反应一定不是顾及她的安危和生死,他大概只会大发雷霆,然后全城通缉,想要再次抓到她这个受尽屈辱的奴隶。
苏寒的心里为自己也为孩子感到失落,但脸上却依然平静无波。
她半天才回答了神秘男子一个字,仿佛是不屑,又仿佛是对求救无望,认定没有人会来救她,所以不愿意再折腾,直接干脆了当且个性十足地说道:
“滚!”
这倒让神秘男子诡异地笑了起来,似怒似讽:“啧啧,你似乎还根本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竟然敢叫他……滚。
神秘男子眼里散发着危险的光芒,嘴角微扬,谁也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然后,就见他突然开口让木头交出了牢房的钥匙。
他亲自朝她走来,不紧不慢地将钥匙插、入捆绑着她的沉重铁索里:“……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小白存在的?”
听到这个名字,就算苏寒再强装镇定也不由得完全愣住!
这个名字……她当然知道啊。
可是为什么仅仅只是这个名字从神秘男子口中被念出来,她都觉得有些担忧呢。
神秘男子这次倒也不急着追问,他修长干净到极点的手指从容地转动着钥匙,不紧不慢地故意在深牢中制造出沉闷的铁索那冰冷的回音。
然后,他甩开铁链,像扔废铁一样扔掉手中精心打造的钥匙,像一头蛰伏多年又苏醒的猛兽一般突然靠近了她……
他将她逼到墙角,凑进她的耳垂,故意呵出灼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身边不退,魅惑诡异地命令道:“说吧。现在可以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了。”
“我不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你离我远点,我什么都不知道!”
精神衰弱的苏寒胡乱地回答着,内心深处早已从一开始听到他竟然能够准确地叫出小白的名字的时候已经完全不镇定了。
一旦小白凝结出实体,被这些人抓住,一定会成为最疯狂最强大也最可怜的试验品,小白的存在是一个不能为世人所知晓的秘密,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更可怕的研究台,手术室,解剖刀片……
她不能让人知道小白的一切。
眼前这个轻易夺人生死、身份不明的神秘男人是危险的,不可靠的,不管他出于什么动机,她都不会透露一个字。尽管,她是那么想要和他交换信息。
“姑娘,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如果你再不回答,那等待你的结果只有一个。”神秘男子眯着眼,森冷的压低了声音说道,“死。”
苏寒笑了一下,一脸毫不在意地别过了头。除了萧陌那个恶魔,这一生,她再也没有受过其他人的威胁。
神秘男子又沉默了一会儿,对后面的一直傻站着等候吩咐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