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都是因为没钱。
放学后。
郑元朗从墙上落下,拍掉手掌上的灰尘,绕过那些等在他回家路上准备教训他的同学,舒了口气。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郑元朗现在想不出来怎么和那些“朋友”解释,因为他的脑海已经被一件事占满了,从偷拍开始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真的只是个单纯的巧合吗?他想回家冷静一下。
“嗨,我找到他了!”
头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郑元朗失去了意识。
一个衣服五颜六色像是要开染坊的白人青年不赞同地皱起眉:“本,你能不能轻点,这种鹌鹑一样的小男孩,被打坏了怎么办?”
本是个黑乎乎的大个子,对于同伴的要求,他咧了咧嘴:“没坏。”
青年翻了个白眼:“雇主的要求是没有永久伤,打得越疼越好,但是外表看不出来,而且目标还要能走路,ok?”话音未落,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麻袋罩在目标头上:“差点忘了这个,不能让他看见我们。”
酒店里。
两个专业人士选择的是没有监控的小巷子,没电子设备的地方阿七没法通过电脑看到,但光是方才在摄像头前一闪而过的黑人大汉身影,便足以让人联想到郑元朗即将遭遇的拳头。
“汪!”
大少把金毛的脑袋转过来,严肃道:“静静别看,这对胎教不好。”
“汪呜?”
狗狗睁着双清澈的大眼睛,不是很懂主人在说什么。
忽略了根本看不到打人的画面这一点,阿七侧躺下来去看金毛的腹部,蓝眼睛溢满了光辉。
他握住金毛的一只爪子,捏着柔软的肉垫,思绪慢慢游离,当年妈妈怀他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
空气似乎变得温馨。
狗狗在主人的抚摸中抖了抖耳朵,张开嘴打了个呵欠,露出白色的牙齿和红色的舌头,漆黑的鼻头湿漉漉的,展示着它的健康。
郑元朗重新出现在监控画面里。
他神情颓丧,走路的姿势缓慢而扭曲,不时龇牙咧嘴一番,身上想必很痛了,可从外表看却没有受伤,只是衣服很皱而已。
影帝疑问道:“为什么你的方法,总是这么……简单粗暴?”他轻声道:“先是和我打了一架,然后又揍了周梁,出了国,还想着打人,英明神武的郑大少爷,你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好用就行,”郑元凯微笑着道:“而且,我有进步啊,你看,单挑、群殴、买凶,是不是越来越时髦了?”
时髦这个词在哭啊。
田宁在心里吐槽。
如果说经纪人擅长处理人际关系,演员擅长演戏,黑客擅长情报,那么纨绔擅长什么呢?
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