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贾赦将来想把大雍变成什么样儿,可他知道想改变这些读书人固有的想法,除非让他们身入其境的体验一下,否则比什么都难。
于是他就琢磨着先让二舅子继续病上一段日子,等他想好了,或者让帝国那边的专家想办法把药给搞成这边有的药材,然后再给他吃。
可这主义虽然已定,但他心虚啊!明明能治好,能少受罪,就因为他的举棋不定就要让二舅子继续生病,他心里不踏实。
他这几乎还是头一次来翰林院,因为一身三品官服他倒是进来得畅通无阻,但同样被人当个稀罕瞧着,时不时地还要在人家跟他打招呼问好的时候点个头,回个笑。
等终于见到了小舅子他才发现小舅子原来和二舅子以及其他四人同处一室。这其实也不奇怪,翰林院本来就是一个书比人多的地方,原本也因三年一次的科举,从不缺人,这一下子又塞进来这么多,能不挤在一起?
因为书怕虫蛀,又怕潮湿,窗户倒是挺大,不过眼下还是二月,春寒尚未暖,这窗户大也使得取暖更加不容易。贾赦一进来就看到了俩舅子的手都冻得发红,顿时皱眉。
见了他张子岳就欢快地打了声招呼,而张子健则是习惯性地清咳了一声,对他道:“你今儿个怎么得空过来了?”
贾赦对他俩笑了笑,然后对其余四人拱了拱手道:“几位好,我今儿个过来瞧瞧我两位舅兄。”
其余四人能和张家两兄弟安排在一处,当年也都是站在了太子这边,如今见贾赦如此客气惧道:“荣安侯太客气了。 ”
他们原本想出去让这三人好好说话,谁想贾赦就拒绝了,笑道:“看众位挤在一处就知道这翰林院也不宽敞,本就是赦冒昧前来哪能让几位出去?再说了我也不过只是突然得空了过来走动走动。”
这些人在翰林院呆着,虽然说翰林院是个清贵的地方,可毕竟也是在京城里。这些人在翰林院再怎么白首穷经,也偶尔能听到些风声。都知道这位如今在户部什么都不管,只管着收钱!也都笑了。
贾赦这才对张子健和张子岳笑道:“我这几天不是终于得闲了嘛,之前请教大舅兄一些问题,咳,你们也知道之前我都是拿琏儿当筏子他才搭理我的,如今他自己当了琏儿的老师,哪里还管我?我这不就只得来问您两位了。”
张子健和张子岳对视一眼,张子岳就笑道:“你小子,之前大哥就说了这些肯定是你拿琏儿当筏子呢,琏儿那时候都多大了,早就不会对那个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