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么,原来拿来陪二爷的时间精力,都他妈跑去陪哪个熊货了?!
楚珣一个人坐在大书桌前,从窗口望向灯火辉煌的长安街,窗帘轻动,了无睡意。
屋里就他一个人,心里有记挂的心爱的人,更觉得眼前一片空旷,寂寞。
凭什么。
凭什么别人有了相好的,都能出双入对,夫唱夫随。
坐牢的那对儿,还他妈整天偷摸打炮呢。
楚珣咬着嘴角,心里难过,又惦念。他表面撑得住,人前千张面孔,背地里其实就一副心情,思念成瘾!
他突然起身,站定盯着窗口,转身拿起风衣,离开家……
地铁还有最后两班,调度值班的大叔还在,拎着小红旗走来走去。
在这个站点值班的工作人员,约莫都知道站台附近那间废弃工地由“领导”安排,好像改建成仓库,还住进了人。至于住的是民工还是谁,大伙都没弄清楚。当然,交管部门领导其实也不清楚,上面的事,不敢随便过问。
楚珣不能去值班室“站岗”,于是绕到地铁隧道另一侧,一处地下通道。这里与某人的地下宫殿也是一墙之隔,而且就贴着霍传武的卧室小床,看得更加清楚。
夜晚地下通道里静悄悄的,行人稀疏。弹吉他的小哥盘腿坐在墙边,数着一天的收入,抬头瞧见楚珣,点了点头。
楚珣也盘腿往墙根一坐,跟对方点点头。
吉他哥哑声开口:“这条通道是我的,你想来得先登记排队。”
楚珣抬手笑道:“我偶尔来坐坐,不抢你生意。”
楚珣伸手抛给对方一支棒棒糖,俩哥们儿对坐叼着糖,静静的,心里各自想各自的人。
楚珣嘴角划出满足的弧度,看着传武遍身热汗从健身器上下来,穿越大厅时边走边剥背心,直接甩掉裤衩,赤身往淋浴间大步走去。浴帘后面身形颤动,传武露在外面的头颈向后仰去,后脑勺抵住水泥墙,痛楚地磨蹭,喉结滑动,在压抑中发泄体内的热烈情欲……
霍传武洗得干干净净,穿好内裤,胸膛挂着水珠,在床边走来走去。
传武垂眼凝视床头空空的烟灰缸,往里面又碾进一颗烟头。
胸膛起伏,用力呼吸空气中残留的一缕淡淡的味道。
憋了好几个月,小一年了。
传武默然站了一会儿,漆黑的眉拧起来,像是历经一番深思熟虑,娘个x的,再不想忍了。
这人突然抓起床脚挂的背心和迷彩裤,迅速套上,掉转身往门口奔去,手一撑,直接从铁架子楼梯侧面一跃而上……
楚珣一愣,嗳,大晚上的,这人背着二爷,野哪去啊?
他只是一晃神,突然暗叫:不好,我操!
楚珣腾得从地上跃起来,来不及跟吉他小哥打招呼,撒丫子扭头就跑。
地铁地下通道明亮而幽长,因为夜晚人迹稀疏更添几分空旷和阴森,通道内回声很大,两串脚步声一远一近。一个快速追逐,一个拼命逃窜,呼吸和心跳充斥耳膜,脚步声像在大脑里擂着鼓,眉梢眼角都是压抑着快要迸发的情绪!
楚珣几乎跃出通道口窜上楼梯的一瞬间被结实的手臂从身后勒住。
他也不吭声,转身就是一脚飞踹。
脚腕随即被捉住,往前一扥,楚珣踉跄,不甘心,再出拳。
霍传武身形快得像一头猎豹,扑杀猎物的动作简练而舒展,眼底黢黑一片,眼神极不寻常,喘息声浓重。
两人也不开口说话,你来我往,你一拳我一脚,在寂静无人的地下通道里发泄。
楚珣突然闪身飞上一侧的墙壁,眼底溅出兴奋的光芒,眉眼无比动人。皮鞋脚踩着墙,拧身飞踹!
霍传武当然不舍得真打,每一下都拿捏力道,哪能打疼了妞儿,也就是让对方有机会蹦跶两下。他用手臂格挡开,见招拆招,突然出手捏住楚珣腾空的膝盖!
楚珣被捏,闷闷地“啊”一声,腿一软,栽下来,被霍传武一把接住,抱进怀里。
楚珣还想打,固呦着,心里憋着不爽,跟踪偷窥还他妈被人破获,当场擒住,二爷多没面子!
原本以为二爷稳坐钓鱼台偷赏美色,到头来是让人耍了!霍传武你个混球,你早就察觉了,你他妈每天晚上穿个小裤头,在屋里晃来晃去,你色诱我?大混蛋。
传武也懒得跟楚珣矫情,咯吱窝底下夹着这人的脑袋,连抱带拖,呼吸急促。
铁门在身后合拢,插上门闩。两人从楼梯上连拉带扯,抱着。再一次下到这座地下大厅,心都抖了,耳膜幻听,天花板上的灯光晃得楚珣睁不开眼。
喏大个地下宫殿,没有外人,两人仍然挤靠在墙角处,仿佛下意识想要掩藏属于彼此的最后一点小秘密,享受甜美的知觉。
影子相叠,额头相抵,互相看着。
楚珣一手勒过传武的脖子,逼问:“有两下子,怎么发现我的?”
霍传武嘴角一耸:“恁那三种法国香水,剩么玩意儿,弄俺一屋都是,固应人呢?一闻就恁的胳肢窝味儿。”
“我胳肢窝味儿?”楚珣瞪大眼,扬起胳膊故意凑到传武脸上:“我熏死你!”
霍传武突然笑出酒窝,心里高兴,利落地抓住楚珣两条胳膊,全部拧到身后,牢牢摁在墙上。
霍传武低声说:“还偷俺抽剩的烟头来着。”
楚珣:“……我这是拿,不叫偷。”
霍传武再追问:“今天姓侯的踢靶子,恁偷着使坏,电了霍欢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