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活人,你打算怎么打包?”她仰头问。
他将手中的几簇银针给她,挑了挑眉,“这叫‘梦落失魂针’,你去给她们每一个人都扎上,保证她们在梦里欲仙欲死不愿醒来。”
她似信非信,但还是接过了他手中的针,解开门锁走了出去。
可是她,包括任何人在内,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其实,漏网了一人。
一青衫女子正悄悄的躲在某个楼道处,正默默的注视着他们,特别是,那个孩子。
这夜的风似乎吹得有些大,原本明亮的月被厚云遮去,眼看一场大雨就要降临。不过,龙鸣城的雨总是来得快去得快,不像在燕城,一下,有时甚至是几天几夜。
用过了晚膳,杜芸青还没回来,景泽一如既往的跑到风千雪和南炎睿的睡房。他就是不喜欢一个人睡,而且他时刻记着,他要帮师父击退情敌,将师母从那个qín_shòu身边夺回来!
“今天还夸你,现在我又想骂人了!”南炎睿洗澡出来看到大字型躺在床上的小祖宗,眉头不由一皱。
景泽“哼”了一声,一码归一码,他下午的杰作不是在帮谁,就是手痒兴致痒,想找人发发泄罢了。
南炎睿的视线在房内转了一圈,没加到风千雪,想来她现在还没回房,正好,待他先解决了这个麻烦!
于是他走到床边,低头对着景泽邪笑,“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把你从这张床上弄走,你喜欢温柔点的,还是喜欢简单粗暴?”
景泽撑起了小身子,“你敢?”
南炎睿伸出两指,“你看我敢不敢?”
景泽还没看清他什么时候出的手,颈后两穴就被他瞬间点了下去,他立时眼前一黑,惘然跌入梦中。
哼,毛还没长齐,就想跟爷斗!
若不是爷之前处处让着你,你能爬到爷的头上?
南炎睿二话不说,直接将他圈在臂中,还不从房门走,直接跳窗而出。
莫无痕外衫刚脱,腰间束带也刚松下,就听见窗边传来动静。
妈蛋,那些女人难道还不死心,竟敢从窗户爬上来了?她们到底是不是一百年都没见过男人,竟这样的如饥似渴!
他精神一绷,快速从鞘内抽出长剑,转身就朝那窗户挥去。
南炎睿俊眉微眯,亦是伸出两指夹住他刺来的一剑。
莫无痕瞪大了眼,吓得松手放开剑柄,即刻朝他跪了下来。
“爷,怎么是您!”原来他家皇上也有夜闯人居的嗜好!
南炎睿将沉睡的景泽丢了过去,“看好他!”
短短三个字,南炎睿说完就走,可莫无痕却觉得任务无比沉重,上次被他尿一裤子的事,都还搁在心中挥不去呢!心有余悸啊心有余悸!
景泽抿了抿嘴,后又微微的张开。唾液从口角流了出来,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如今被人抱在怀里,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他似乎是做梦了,梦里还是今天调皮的扯着女人腰带的场景。可是他扯完以后,给她们淋上的却不是池水,而是香甜的麦芽糖,那糖甚至会自己粘成各种形状,他只需轻轻一提就拿在手中,然后,它们又变成了糖葫芦。
他好喜欢吃糖葫芦,于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了还有、还有、还有……最后下腹一胀,他捂着肚子,随便找个地方嘘嘘嘘嘘……
莫无痕猛的一醒,感觉睡着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不对,身下的床褥似乎湿了一片,而且还有点……那什么气味。
“臭小子!你又尿了!”他脸一青,即刻从床上蹦起。
景泽被南炎睿点了睡穴,睡得太甜,算时辰起码要睡到第二天巳时才醒!所以他自然不会听见莫无痕的咒骂。
莫无痕铁着脸走到洗浴间,一边冲水一边骂个不停。
唉,看来不只是他家皇上和这臭小子八字犯冲,他也犯!
而此时仍被留在房内的景泽,对四周的动静并无一丝察觉。屋外的大风刮得愈加的凶猛,甚至把垂下的窗帘整个吹了起来。等待已久的暴雨终于如约而至,雨滴大大的朝屋内袭来,顺着风吹,甚至不时有几滴溅到床上,打着人的皮肤愈发生疼。
蓦地,一青衣身影如风一般从窗外一扫而入,亮白的长剑在黑暗中依然闪着银光,可那剑身才刚要高举,就“砰”的一声,被另一长剑骤然击落!
“你是谁?”莫无痕敏锐的听力果然没有骗他,这屋内竟还真来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