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如果真的喜欢澜澜,就应该为她着想才是,难道让澜澜背负水性杨花之名为千夫所指就是国师大人爱澜澜的方式?”
欧阳旭瞳孔一缩,凌厉的眼神扫了一眼站在离凤玖澜不远处的宗政凌,眸子里尽是不悦,宗政凌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和他抢女人?
什么水性杨花千夫所指,全都是狗屁!
从澜澜回到洛城到现在短短几日,敢说她水性杨花的人也就太子府里的某只臭喇叭花凤晓珊一个!
“千夫所指?凌太子未免危言耸听,还是说凌太子觉得自己一人可以代表千夫?要是天璃人人都像凌太子这般有一人抵千人之勇,天下一统又有何难?”欧阳旭明褒实贬,要说到他最讨厌的男人,宗政凌是第一个!
宗政凌没想到自己一出手便被欧阳旭揪住了话里的小辫子反将一军,脸色乍青乍紫,人生中头一次他觉得欧阳旭很难对付,难怪连父皇也拿这个男人没办法!
须臾,某国师端着清贵如雪的架子,对宗政凌反驳道,“还有,皇上请旭教授凌太子和茗熙公主学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本国师爱澜澜的方式,不牢凌太子说教了!”
如此嚣张大胆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哪怕是在老皇帝和宗政凌面前都敢这么说,天下间恐怕只有欧阳旭一个!
很多大臣纷纷抬起手腕,用自己的衣袖给额头擦了擦汗,继续硬着头皮杵在这里,欧阳旭根本就不知道宗政凌常常挂在嘴边的“羞耻”二字怎么写,继续戏谑道,“那日凌太子和茗熙公主去了国师府,难道还没看清本国师是怎么疼爱澜澜的吗?”
这话一出,大殿之上一片咳嗽声响起,很多大臣都尴尬到了极致,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老鼠离开此间,凤玖澜想起那日的情形一下子霞光满面了起来,宗政凌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他右手一会儿指着凤玖澜一会儿指向欧阳旭,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你……你们……”
难道说早在那天傍晚,他听到南瓜说欧阳旭正陪着夫人时不顾一切闯入,当时珠帘后边的软榻上,欧阳旭身下一丝不挂的女人就是凤玖澜?
想到这个可能性,宗政凌的底线一下子被冲破了,在他的意识里,过去这个男人再怎么挑战自己的耐性故意在自己面前和凤玖澜亲密无间都算了,可是现在,他竟然告诉自己他占有了这个女子的身体,而这个女子,是他的未婚妻。
这个时代,婚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凤玖澜虽然没嫁给他,但是他潜意识里早就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只不过……那一份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他放下所有的傲气去喜欢一个傻女人!
宗政凌觉得。即便当初他想找一群男人去侮辱凤玖澜好名正言顺地和凤晓珊在一起,那也是他的事情,凤玖澜是他的未婚妻,他就是把她送到军营里充当军妓那也是他这个未婚夫应有的权力!
欧阳旭凭什么不经过他同意就享用他的女人?
“凌太子,你这是吃了爆竹吗?脸红成这样,依本国师看,凌太子最近肝火旺盛,还是去太医署瞧瞧,免得让凤侧妃整日挂念着你的身体够不够生龙活虎!”欧阳旭气死人不偿命,一句话说得平稳无奇,一语双关。
这下子很多大臣都狐疑地瞅着宗政凌,心中很猥琐地想着:国师大人这话莫非是在暗示凌太子……不行?
本来这些大臣还觉得欧阳旭的话是天方夜谭,可是一想到太子府就凤晓珊一个侧妃,连几个妾侍都没有,宗政凌正值壮年,不可能太过节制,四年过去了凤晓珊居然还不生儿子,这实在是令人怀疑……
而国师大人医术通神,他说一个人活不过今晚,那人就绝对不会在明天睁开眼睛!
“本国师为澜澜洗手羹汤,亲自服侍,难道不是在宠爱她?”欧阳旭见下边的人想入非非浮想联翩,有些不高兴,他可不希望那些男人一个个都用那么猥琐的眼光打量着他心爱的女子,那是对她的亵渎!
他舍不得!
这样一来,很多人醍醐灌顶,再看凤玖澜和欧阳旭,只觉两人意态高远,凛然难犯,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不守礼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