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黄金、万两白银还有一万石粮食,如何?”
见颜雪君不答,许痕‘喔’了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副焕然大悟之态:“我忘了,你是洛尘封的……枕边人!都被冠上了洛家的姓氏,他的钱财既然也都是你的。”
倾身附在颜雪君的耳畔,缓缓吐着气,“既然都同床共枕了,又何必假惺惺的装作一无所知呢?你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一记掌风从脸颊划过,许痕忽的闪到一米开外,抚了抚脸颊,邪魅一笑:“想打我?你就这么护着他?”
刚才那一掌只用了颜雪君三层的功力,却没想到还是惹得腹中一阵躁动,不敢再作动,立在原地缓缓喘着粗气。
许痕见他弯着腰,也不疑有他,戏谑道:“你果然娇弱,这么点力就弄成这副模样。不知在洛尘封的身下,你是不是也是这番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
如此令人难堪的话,颜雪君再也顾不得其他,运足掌力便朝许痕袭来。
许痕也是习武之人,自知这招式的厉害,想也不想便抬手回击。出乎意料的是,颜雪君只是招式凌厉,却没有多少内力,碰上许痕的七成功力,整个人飞出了老远。
见他摔在地上迟迟没有动静,许痕也是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扶起他的那刻,借着朦胧的月色,他看到了那高高隆起的腹部。
心中万分疑惑,“公子你这是……”
颜雪君双手抚在腹部,整个人颤抖得厉害,咬着唇低吟了一声便晕在了许痕的怀中。
“公子!”
许痕不敢迟疑,连忙抱着他朝屋中奔去。一边走一边吩咐身边的护卫:“快把许弋找来!”
抱着颜雪君一路直奔自己的卧房将他放到了雕花木床上。当看到自己被染红的双手和衣袖,许痕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他害怕这个美丽的男人就这么死了,死在他的手中,死在他的怀里。
“许弋,许弋来了没有?”对着门口大声喊着。
“阁主,已经派人去叫二公子了。”
“再派人去叫,若晚了我定要你们……|”
“大哥!”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我这不是来了吗,这么心急!”
“许弋!”许痕一把将许弋拖进了屋内关上了房门,“你快替他瞧瞧!”
看到许痕满身的鲜红许弋吓了一跳,再看床榻上那腹部高耸的人,他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别愣着,你快给他瞧瞧!”许痕将颜雪君纤细的手腕交到了许弋手中。
许弋屏气摸了摸脉搏,呆呆道:“大哥,他是男人!”
“我知道。”徐痕急了,“我不是要你看他是男是女,他被我打了一掌,流了那么多血,快想办法救他。”
许弋腾地站起了身,“我不是产婆,大哥你别为难我!”
“你说什么?”
“他……他只怕是……要小产。”
“小产?”徐痕连连退了数步,喃喃道:“你是说他腹中的是……是……”
“是胎儿。”许弋低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吧,小小封不会有事的。
☆、媳妇儿
许痕双手撑在屋中的圆桌上,脑中混乱不已:“他竟然怀了洛尘封的孩子!”万千思绪,是震惊、是嫉妒、是失落。
“洛尘封?那个武林盟主?”许弋提声道。
见许痕点了点头,许弋二话不说再次坐到床榻边缘执起了颜雪君的手腕。
“你干什么?”许痕不解。
“大哥,你竟然伤了洛尘封的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谁又想到他竟然,竟然怀了孩子。”
“糊涂!”许弋道:“既知他与洛尘封有瓜葛又何必去招惹,这下麻烦大了!”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许弋你快想个法子。”
许弋一声长叹,“我这就去弄点安胎药来给他服下,再找个有经验的大夫给他瞧瞧,希望能保住他腹中的孩子。”
“你不就是逐月城最好的大夫吗,还要到哪儿去找?”
“我是大夫不假,可我从未给怀孕的女子看过病,更何况他是……男人。大哥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去就来。”
许弋打开房门,正好撞见一行色匆匆的侍卫:“二公子,阁主在吗?”
“何事慌张?”
“洛盟主来了,属下拦不住。”
许弋回头看了一眼许痕,“我去瞧瞧。”
刚跨出院门,许弋便看到一身黑锦器宇不凡的男子朝这边疾步而来,连忙迎了上去:“洛盟主。”
洛尘封顿住脚步,眯眼问道:“许痕呢?”
“大哥在房中,盟主请!”
此时遮遮掩掩反倒不利,许弋不得不将洛尘封带到了徐恒的卧房。
不顾一切地冲向床榻,洛尘封心痛到了极致,只不过分开了一小会儿,怎就弄成了这番模样?“雪君,你醒醒!”
满眼通红的盯着许痕,厉声道:“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饶是平日里健谈的许痕,此刻也是舌头打结吐不出一个字。
见此情景,许弋连忙调和,“洛盟主,此时不是追究孰是孰非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救人的好,晚了只怕大小不保。”
瞬间接到一记锋利的目光,许弋不由抖了抖,说了句“我去取金针。”借口逃了出去。
气氛降到了冰点,洛尘封狠狠道:“若他和孩子有何不测,我定让你逐月阁从此消失!”
许痕气不过,可看到床榻上那虚弱不堪的人儿,硬是将腔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