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了一只躲在草丛里的野鸡。为什么明明我地酒量不是最小的,他们就喜欢捉弄我?
马拉凯默然了一瞬,笑道:“其实酒量么,多喝几次也就练出来了。”
“这样啊。”尤里受教地点点头,看样子记下来了。
“敬谢不敏。”我连忙作出申明。宿醉的滋味可不好。“我是法师。法师需要一个时刻清醒的头脑。”
“哦,别这么扫兴。”尤里还没说什么,罗尔夫已经不满起来了,“我们都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小法师先生。可年轻人么,就该什么都尝尝。戒酒这种清心寡欲的事,还是等你上了年级再考虑吧。啊哈?”
“说得对。”我还没表态,尤里倒给听进去了。他接过罗尔夫递还的酒袋,抿了一口,胳膊一横搭上我肩,热情地劝诱:“瞧,多好的酒啊,你也来上一口吧!”
这袋酒尤里喝过,可罗尔夫和马拉凯也喝过,刚才托马斯也来蹭过一口……
我坚决摇头:“不要。”
尤里摇着酒囊,让酒香从袋口飘出来,还把酒囊一个劲往我面前送:“来吧!”
我竭力往后躲:“不要。”
“来吧来吧!”
“不要不要!”
“哦别这样,来吧来吧来一口吧!”
“离我远点,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
第三卷 止水湖沿畔 02 局促尴尬的委托
静寂的森林夜,红彤彤的篝火,还有可以交托后背的伙伴。被尤里抓着灌酒,被白鸽和罗尔夫他们取笑,明明是尴尬倒霉的事,却在这样的夜晚里,也变得愉快起来。
第二天,我们挥别卫兵们,继续赶路。除了中午有场雷雨,路途上依旧一切顺利。
然而正是这一路顺利,给我们带来了另一种意想不到的麻烦。
这一晚的宿营地,在大桥的东边。往东北的方向再走大半天,就是东谷伐木场了。而沿着大路往东再赶上一天的路,就能抵达处在艾尔文森林、暮色森林和赤脊山三者之间的三角路
在营地周围埋下几个简单的示警陷阱,烧起两堆篝火,安排好轮班值夜的人手,余下的,就是好好休息了。
我们四个围在篝火旁,把干粮加热加热,就着清水填饱肚子。
陪着老比尔德他们去附近的小溪洗漱小憩并重新灌满饮用水,花去了不少时间。营地这边有他们卸下的一堆行李,自然也要留人注意动静。偏偏他们不太放心,还将人分成了两拨,轮流去水边。出于避嫌,我们也不好说什么。所以白鸽和大野猪没有时间再挖那种既像番薯又像土豆的茎块,我和尤里也没空打猎弄只兔子什么的。就连篝火的柴禾,也是顺路抽空捡来的。
然而就在这会儿,风里吹来好一阵议论。头一个说话的人因为怕人听到,压低了嗓音。接话的人里头,却有几个故意撑起了喉咙,唯恐怕旁边不远处的我们四个听不到。
“这一路一点儿事都没有,要是早知道……”
“都是沿着大路走,一路上这么多人,我们完全可以自己来嘛!”
“就是。白白付给他们钱。”
老比尔德打圆场:“好了,好了。”
“老比尔德,我们信得过你才让你和他们去谈价钱,可你……”
“别说了。钱已经给了,都落进他们的口袋了,我们能怎么办。”
“不是还有一半没付么?他们一路上又没出什么力,我看前头的定金也就够了。”的这些是什么。捏捏手里的干面包咬一口,压根不想再听下去。
尤里一脚踢开地上地一块石头,悻悻地嘟囔:“真想揍他们一顿……”
暗夜女猎手的耳力比我们都好,此刻面色十分不快,但依旧保持着克制:“得了。我们的剑和弓不是用来解决这种问题的。”
我心里也不快活,却不好再火上浇油地说什么。
没错,如果动起手来,我们一点儿也不怕他们。毕竟这些人有老有少,即使其中最强壮的。也比不上水晶湖的鱼人。他们来自暴风城的贫民窟,由于不够健壮机敏,在城内难以寻觅生计。才来伐木场干活。但是问题在于,就像白鸽所说地,我们难道可以和他们动手么?
我们这边装着没听到,尽量保持克制,那边却有人不知死活,撺掇了结伴同行的人,推推攘攘着老比尔德,过来了。
尤里气得笑了。自从闪金镇的铁匠铺被抢。他吸取教训,时刻随身带着剑。这会儿又刚好背朝那边坐着,哪里肯让一群人挤到他背后?立时一按剑柄,长身而起:“什么事?”
嗯,这三个字够冷。够杀气。
刚才撺掇得最凶的那个人瘦高个,亚麻色头发。这会儿被尤里吓着了:“你、你……你要干什么?”大概仰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势重,他很快又恢复过来:“我们想和你们谈谈价钱的事。”
因为彼此没有共同语言,又是单一趟地买卖,我压根没有记住这人叫什么。就着清水吞下最后一口烤干面包,我也忍不住笑了:“价钱?这个啊,好说,好说好说。其实呢,你不提起来我倒已经忘记了。”指指恨不得揍人的尤里,“昨晚给你们加餐的两只兔子,是他打来的,你们的确还没有给钱呢。不算多,每只三个银币好了。”
一只野兔十几斤,放了血,再去皮去骨,也不过十来斤地生肉。算上兔子皮,一个半银币足以打倒。昨晚那会儿,我们趁着和托马斯他们一块儿过夜,在林子里多溜达了一会儿,打了好几只野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