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成的。先学这个也不错。我点点头应了一声,从自己的行囊里找出我那支。完呼吸,尤里用单音做了个基础示范,“就是这样。”
“嘀----嘀----嘟!”
“吐气均匀点儿,放松点
“嘀----嘀----!!!”
“……你那么用劲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一边在赶路,呼吸有点儿调不过来。奇怪地是。尤里却不存在这个问题。看来这点运动对他而言远没有达到成为负担的地步。
“再试试?”
“嘀----嘀----嘀?”那是谁?
“嗯?”尤里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等等,等等!”喊人的小男孩只有十一二岁。穿着半旧的苦行僧长袍,袍子上绣着光明大教堂的徽记,圆圆的娃娃脸上横一道灰竖一道泥,白金色的半寸头上还沾了几根草叶。他刚刚从大路北边地森林里跑出来,气喘吁吁,撑着膝盖缓气,模样狼狈极了,“我能请你们帮个忙吗?”
尤里收起了骨笛,不着痕迹地扶上了剑柄:“发生了什么?”
小牧师把手里的牧师锤当作拐杖往地上一拄,撑起身指指身后地树林:“有一个卫兵受了伤。我已经初步治疗了他。但是还不行,我得把他送回到镇子上去。你们能帮帮我吗?”
我们跟着他进入树林,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伤员。伤员躺在地上,看上去很虚弱。
----是的,看上去。
不用仔细察看伤势就知道,因为他人趁着小牧师不注意,对我们使了个眼色。
尤里和我对瞧一眼。对小牧师开口道:“我来扎个担架吧。你知道这附近那儿有合适的小树吗?”
小牧师跟着尤里过去帮忙了,我留了下来。
这位脸色苍白的卫兵耸耸肩,掏出他的铭牌让我看了看:“我是罗伯兹,闪金镇的卫兵。这是我的身份证明。我的任务是在这里扮演一个虚弱的卫兵,供新就职的牧师作为考验。”他无奈地挠挠手臂:“别担心,血迹什么,都是化装出来地。”
我松了口气,于是有闲心好奇:“你看上去的确很苍白。”
“唉!”罗伯兹苦恼地叹了口气,“肤色是天生的。所以洁塞塔,哦。就是闪金镇负责训导新人的那位女牧师,一去寻求帮助,他们总会挑中我来做这件事。当然,每一次。在那位女牧师的口中。我的名字都不一样。”
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罗伯兹也笑了。耸耸肩无奈道:“您别介意……不过,您和您的同伴还是继续赶路吧。我只是个兼职演员,一次骗一个实在已经够难了。何况,如果由两位送我回镇子,这个考验可能会被认为没有通过,如果那样,大家可就都麻烦了。”
我不解:“为什么呢?牧师也可以寻求帮助啊。”
罗伯兹微笑着解释:“因为前面的治疗考验技能掌握,后面地辛苦考验的是他们的心志是否坚韧。一般情况下,我会十分虚弱,不能行走。他们得连人带盔甲背我回去。今天这个特别小,所以你瞧,我穿了一套坏了的旧盔甲。”说到这儿,他不由苦起了脸:“按照剧本,他只要把我拖回去就行了。”
这里离闪金镇足有七八公里路。我乐不可支,笑着点头:“那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尤里回来的时候,我把他拉到一边说了真相。但是告别并不像我们预料的那么容易,小牧师对我们的离去感到愤怒,他的脸都气红了:“你们要放着他不管吗?!”
好、好……
----好可爱好正太啊!
手上一紧,扭头一看,发现尤里抓住了我的手腕,正狐疑地盯着我:“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使劲捏捏小牧师的红苹果脸儿。再用力揉揉他根根竖地板寸头呀!
我咳嗽一声,两眼望天,冠冕堂皇无辜道:“小孩子不懂事。不给他个教训,他还骂得有理了。”
“……难道你想像对付野猪一样,给他穿个前后透风的大窟窿?!”尤里不敢置信地瞪了我一眼,把我往后一扯,朝那边喊道,“喂。小子,他没有生命危险。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没时间帮你送人。你沿着大路往西直走,就能到闪金镇。”
小正太费力地拖着罗伯兹开始赶路,简陋的木橇在泥石上磨擦出难听地声响:“哼……有什么比救人还要紧?!”
不考虑别人所负地责任、总以为自己最重要的小孩,就算再正太也一点也不可爱。我开始不耐烦起来,草草扔下一句:“救更多地人。”转身就继续往前走。
身后传来一句愤然指控:“你你们、你们都是……都是大坏蛋!”
罗伯兹尴尬地咳嗽紧随其后。
尤里几步赶上我,讪笑一声挠挠头:“我们很坏吗?”
这句话令我的耳边仿佛重新响起了北郡山谷里科林临死前凄厉地惨叫。翻手看看,瞧着干净,其实已经沾上了血迹。所以我回答:“反正不是什么大好人。”
尤里若有所思地瞧瞧我,哈哈一笑:“啊,我可不想做大好人。”
话音刚落。他又一伸胳膊搂上了我的肩。
----沉死了!
白鸽不久就回到了大路上,追上了我们。她还给尤里和我带了一大捧各色各样的莓子。说真的,味道很好。色泽自然,口感丰盈。
吃着野莓子,走在沓实的林间土路上,望着宽敞的路面上顽强不息的野草,以及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林,呼吸着清新干净的空气。我心情渐渐好了起来。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