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镇守地方安全的、富有经验的军人,依我看来,他实在不可能犯下这种错误。回去一对证,就会露出真相。到时候,相信杜汉不会放过污蔑自己的人。
如果说有,那么他们就等于承认自己罔顾马科伦农场的安危。毕竟是在外面混饭吃的,像“一时没想到”这种借口,借给他们十个豹子胆,也不敢拿出来说的。
空地里一片寂静,那群人中不知谁灵感突来,低低说了一句:“我们去追狗头人。”
好不容易出现一根救命稻草,小胡子慌忙紧紧抓住:“对、对,不少狗头人逃走了,我们去追、我们去追!”
他一边说话,这帮人一边已经开始朝南边移动。起先还是半步半步慢慢挪,然后转身装作一本正经地模样,大步向前走。因为心虚,几个人越走越快,都唯恐落在后面。结果,还没有走出几步,他们就开始争先恐后地跑起来了。
“扑哧!”
“哈……”
“瞧他们那模样!”
不知谁第一个忍不住,笑声很快在我们这边蔓延开来,赶着撵着这群混蛋。对他们而言,这些声音大概就像冰冷的、缠绕不休的幽灵。否则,他们为什么要越跑越快呢?
马科伦老爹也笑了,用力咬了一口烟斗:“他们以为这样就完了?哼,我们去闪金告他们!”
告的确是可以告的,也不麻烦。只是冒险者流动性大,赔偿也未必拿得到就是了。可惜,狗急跳墙,我们又没几个“专业人员”。现在和他们起冲突,并不是明智的做法。
不过,光明显然不愿照耀在这拨人头上。林中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大片盔甲磨擦引起的铿锵作响。是卫兵,剿灭狗头人的主力。他们很快出现在大家面前,并用盔甲上的污脏和血迹无声地向人们证明,他们无愧于这一点。
这令逃蹿的那拨人两腿瑟瑟地停了下来。毕竟,谁也不想招来卫兵的追击。
看到麦田这边的情况,领头的治安官杜汉舒出长长一口气,随即一抬手,令卫兵们停了下来。他自己则踱着军人特有的大步子越众而出。大概是为了表达歉意,杜汉摘下头盔向马科伦老爹欠身一点头,而后重新挺直腰板,将严厉的目光投注到了两腿瑟瑟发抖的那拨人身上: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利天正烂漫的童音响起:“哦,杜汉长官叔叔,我知道!他们说,他们人手不够,不小心产生了一个小小的缺
雇农们对剿灭队的失职多少有些不满,跟着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有几个年轻的纷纷凑趣,跟着起哄:
“是啊,长官,只是一个小小的缺口。”“谁让他们人手不够呢,长官。”
杜汉板着脸,迈着沉缓的步子,走向那群人。他是上过战场,真正身经百战的人。在他的压力下,农场里的人不由自主安静了下来。那拨人则更为惶恐。有一个腿一软,干脆跌坐到了地上。
杜汉一声冷哼:
“一个小小的缺口……嗯?”
第二卷 横穿艾尔文 23 拥抱吧帮个忙吧
杜汉命人看住了那群冒险者,又吩咐手下帮着收拾战场。这一举动使得农场的人对剿灭队的怨气消弭无踪。大家都不是小气的,杜汉和卫兵们也不是有意的。归根结底,毕竟是人手短缺惹的祸啊!
马科伦老爹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斗,招呼上我们四个,朝杜汉走过去。
杜汉刚刚吩咐完两个手下,似乎是让他们回法戈第那边传达什么命令。手下领命而去,他眼见我们走向他,端着头盔迈着笔挺的步子迎上前来,赞赏道:“干得真不错,小伙子们,特别是您,远道而来的暗夜女猎手。”
大野猪不满地探前一步。白鸽伸手示意,替杜汉介绍:“格朗姆。”
“哦,还有你,格朗姆。嗯,好样的!”杜汉连忙补充,然后他对白鸽行了个军礼:“有机会请务必替我向月树女士转达敬意。”
白鸽优雅地回礼:“我会的,杜汉长官。”下一瞬她又回复到干脆利落的猎手,抚摸着腰侧格朗姆的大脑袋:“这事是应该的,我们拿了钱。”
尤里用力点点头应和:“嗯。本来是来送……讨杯茶喝的,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大一拨生意。”
这话说得杜汉有点儿尴尬,我打哈哈:“一切为了赏金,长官。”
马科伦老爹听得乐了,抬起手朝我的肩拍来。大概普通人对法师总有些距离感的缘故,他挥到半途,有些尴尬地冲我一笑,拍去了尤里脏兮兮的盔甲上:“别忘记了还有雇佣金。我们马科伦家可不是过河拆桥的。这群狗头人居然有了弓箭,没有你们,我们怎么也挡不住。几百亩的麦子可就保不住了,我们没准跟着遭殃呢。按之前说的野猪来算,东西算你们地,另外一个狗头人一个银币,怎么样?”
说真的一个狗头人换一个银币,不多。可眼下的情况,一个狗头人拿两份赏金,极其少见。于是这一个银币也就额外丰厚起来。
所以我们瞧瞧彼此。纷纷感谢马科伦老爹的慷慨。
一边的杜汉斟酌着语句,似乎想说什么。好吧。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谢完了马科伦老爹,不等他提示,半开玩笑道:“这么好的买卖,可不能说出去。不然我们四个回了闪金镇一上街,就会被人给扒了的。”
白鸽身为在暴风王国游历的暗夜女猎手,自然对盟友之间地相处要诀有所体会,当下连连点头:“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