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还是白鸽领头,朝南偏西十几度的方向,我们继续赶夜路。
大约又走了四十分钟左右,我们找到了“最有可能”的落脚点。也是间猎户小屋,不过这间猎户小屋比较新,保养得也比之前那间好,瞧着像是常有人用的样子。
也难怪,之前那间小屋已经很*近哈迦德的旅馆了。就算出门人碰上了天气突变,也不过多跑上一会儿,便可以到旅馆投宿,吃现成的热食热汤。相比之下,自己动手拾柴生活、煮水做饭,实在太麻烦了。
不仅更新更好,而且,屋子周围的空地上,灌木长草之类有碍视线的东西,统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此刻,屋子的门敞开着,里头四个人,两个坐在窗下的桌子边打牌,一个在吃东西,床上还有一个人躺着,叼着一斗烟。壁炉里烧着一膛小小的火,门窗附近还点着几根晾干的艾草搓成的熏蚊绳,在夜色中像萤火虫那样,一闪一灭。
我们可不是哈迦德,也不知道这四个里面有没有蛀牙杰克。
“他们不是流氓么?”眼看难以摸近去打探情况,尤里忍不住小声抱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看来哈迦德猜对了。他们在这一带流窜的目的,真的不简单。”白鸽指指前方的,“周围清理得这么干净,方便放哨,也防止被人堵在了屋里。”
“不管他们是不是踩点子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揍一顿蛀牙乔治,跟他要回徽章。”我强调了一遍。被卷进迪菲亚兄弟会的事里,可不是我们四个想要的结果,也不是我们四个能承受的后果。“眼下怎么办?”
尤里摊摊手示意无能为力,暗夜女猎手四下瞅瞅,又抬起头看看,笑了:“这还难不倒我。”
她指指旁侧一棵大树,划出一个小小的弧度,直指到屋子上方。我这才发现,那棵大树的枝桠已经伸到了屋子上方。虽然没有到枝条连着屋顶的地步,但至少比我们这里到屋子的距离要近了许多。
加上白鸽的耳力,这无疑是个很好的侦查方式。
暗夜女猎手瞧瞧我和尤里都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一笑,伏低身子蹑手蹑脚地溜过去,消失在大树背后的阴影里。
接下来,我趴在林子里满是落叶的地上,睁大眼睛使劲看白鸽的表演。纵然如此,我也只是在起先隐约见到一个矫捷的身影嗖嗖几下蹿上了树干,后面就只瞧到微微的夜风里一树婆娑的影子了。
“尤里。”
“有情况?”
“没有。她不是比你我都高么?瞧那身高,应该挺沉的样子……*近屋子那边的枝桠,会不会太细了?”
“嗯……”尤里困惑地挤挤眉毛,“好像是啊。可刚认识她那会儿,那几棵树也不大。”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过,或许不一样。像一样大的铁和木头,也不一样重。”
“你的意思是,她虽然比你我高,但未必比你我重?”
“很有可能。等她回来问问她。”
“嘿,女士的年龄和体重都是秘密。”
“为什么?”
[1]魔兽世界里一种特别的珍珠,绿色物品,稀有。可附魔,可做月布长袍。该长袍为60(60级封顶)
第三卷 止水湖沿畔 06 这家伙在干什么
和尤里的沟通不良没有困扰我多久,因为白鸽很快下树,蹑手蹑脚地溜回这边藏身的灌木后,招得格朗姆一阵兴奋。
“情况怎么样?”
“好消息。”暗夜女猎手着意压低的嗓音里有掩不住的惊喜,借着灌木藏好身形,以免给猎户小屋里的人看到,而后在自己面前摊开地图,就着清凉的月光对照一番,一指猎户屋子东边:“看到那条小路了吗?”
“看到了。怎么?”我跟着瞧了瞧地图。尤里警惕地朝左右和后方打量一番,这才回头来加入讨论:“按标识,那条路通往西边的小坡。”
“嗯。听那两个打牌的说,蛀牙杰克和另外一个叫莫瑞的,去那边数羊了。十二点的时候轮到他们两个换下蛀牙杰克他们。”暗夜女猎手抬头看了看巨大的月亮在天空中的位置,“现在快十一点半了。我想他们就要出发了。”
“你是说两个打牌的会去接替蛀牙杰克他们,然后蛀牙杰克他们会沿着这条路回来。那我们不就可以在半路上……”
“没错。”白鸽干脆利落一点头。
“好主意。这真是个好消息。”尤里衷心赞美了白鸽一句,然后盯着地图咧开嘴笑了。这一刻苍茫的月光下,这家伙眼神锐利,一口白牙映着寒光,样子很像小狼崽瞧见了肉……唔,为什么我会觉得他既酷又可爱?!
不过很快尤里就免除了我的困扰,他混没仪态地挠挠头,迷惑道:“那个,什么是数羊?”
我哑然失笑:“谁知道呢。没准他们在观察商队的情况。”
在半路上埋伏好,等了大约七八分钟,从猎户小屋出发的两人就沿着小路,从我们面前走了过去。其中一个犹自抽着烟斗。烟斗的火光和气味在夜里比白天明显得多,对隐蔽行踪很不利。他却根本没有在做不能让人知道的事的自觉。
“他们要多久?”
“从这里爬上小坡,要个十来分钟。也就是说。大约再二十分钟,蛀牙杰克就会过来了。”
“你可以搞定吗?他们只有两个人。”
“轻敌会带来麻烦。”尤里盯着我的眼睛,用难得的严肃态度告诫,“公狮抓兔子,还要用全力。”
“我明白。”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