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
陈辞肯定道,“他不会得逞的!”
盖维斯沉默地看着他,毫无征兆地打开了淋浴的喷头。陈辞身后抵着冰冷的瓷砖,又被盖维斯大力按着,根本躲避不开,接连呛了几口水。
盖维斯冷着脸,近乎粗暴地按着陈辞在喷头下冲了很久,直到陈辞的皮肤被水汽熏得发红才松开了手。这一番折腾,陈辞的衣裤都被打s-hi了,紧紧黏在身上,盖维斯的浴袍也不复原先的齐整模样,腰带散了大半,古铜色的胸肌上滚落着数颗水珠。
“你真的,想帮我?”盖维斯问。
盖维斯身上冷冽的味道像是和水汽发生了什么致命的化学反应,在一团水雾的笼罩下,陈辞觉得自己每吸进一口气,心口的燥热就加重一分。他点了点头。
盖维斯上前一步,屈膝顶胯将陈辞结结实实地压在墙上。浴室的空间本就狭小,陈辞这下真当被他逼得没有了动弹的余地,只要一挥手一抬腿,就能碰到对方滚烫灼热的皮肤。
“我……”陈辞嘴唇微动,想要舒缓这一触即发的气氛。
盖维斯先一步低下了头,眉目低垂有如索吻,然而只是握住了陈辞的手腕,将他的手掌压在自己额头。
陈辞感到手心像是抵着一个坚硬的石块。这么说又不十分确切,因为和手相触的地方又有些柔软,仿佛陶土还没有完全凝结似的,很微妙的手感。
盖维斯原本用两指扣住陈辞的手腕,渐渐的手指上滑,挤进五指间的缝隙,完完全全包裹住了那只细嫩的手掌。
他声音沙哑道,“摸一摸。”
第27章 独角兽的婚礼09
盖维斯的额头紧实饱满, 因为刚冲过澡,温温凉凉, 摸上去还有些水汽带来的s-hi润感。陈辞的手指被他捉着,只能用掌心在那突起的硬.物上蹭了蹭。
盖维斯的眸色加深, 忍不住松开了压在陈辞肩骨上的小臂, 转而将陈辞整个人紧紧拥进了怀里。从别的雄性身上沾来的味道都被冲洗干净了, 现在怀里的人干净清爽, 就像一块新鲜出炉的草味蛋糕, 可以任他一点点啃食,再印上专属自己的记号。
“就是这样。”
盖维斯克制住完全兽化的冲动,只将手掌覆在陈辞腰际,来回摩挲。浸s-hi的衣料紧贴着皮肤,在摩擦中意外被上卷了寸许。掌心贴到腰r_ou_,仿佛给了盖维斯一个福至心灵的启示, 他无师自通地探进衣摆,顺着腰线抚摸到对方的后背。一只手不完全够用, 他松开了紧握陈辞手掌的另一只手。
陈辞这才有机会悄悄挪开掌心, 看到了盖维斯额头上的那个小角。
约莫只有一个指节那么长的灰黑色尖角,长在额头贴近发际线的位置,表面有很明显的断裂创口。他之前感觉到像是没凝结的陶土的部分, 是盖在断口上的一层浅色软质。
他屈指戳了戳尖角, “这是什么?”
“……”盖维斯顿了顿道,“角。”
断角一向是盖维斯的死x,ue,哪怕是康斯坦丁夫人和费南多都很少当面和他谈论起这个问题。伤残对于任何一个雄性兽人来说都是耻辱, 当这个兽人的身份是帝国皇帝时,耻辱无疑还要增加数倍。
陈辞凑近了些,眯眼看了片刻,问,“上面颜色浅些的是新长出来的么?”
“是。”
“很可爱。”
陈辞是真心觉得很可爱,他屈起手指,像是顺猫尾巴上的软毛一样摸了摸那短小的角。和他印象中的兽角没有什么区别,坚硬结实,表面介于光滑和粗糙之间,像是磨砂般让皮肤有些许发痒。只是这兽角的尺寸实在袖珍了一些,他用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握住。
盖维斯:“……”
夸一个兽人的兽角很可爱,在不同的语境下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但以他和陈辞的关系,还有目前在浴室中独处的场景,只有一种说得通一一
求偶。
在盖维斯听来,陈辞这句话和“我觉得你很性.感”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被配偶夸赞很性.感,下一步要做什么?盖维斯自小接受的贵族教育告诉他,必须优雅地回赞对方,并在确认两情相悦之后,再展开下一步动作。
“你也很可爱。”盖维斯僵着脸,一字一顿道。
“谢谢。”陈辞的尾音上挑,有些俏皮。他的双眼也微微弯起,含笑看着盖维斯。
盖维斯被他注视着,平白无故有一丝紧张,脸上还绷着不露破绽,手心已经开始发烫。
陈辞一直盯着盖维斯额头上的小角,忽然发现上面的浅色软质有固化的趋势,惊讶道,“它是在继续长吗?”
“嗯。”盖维斯隐忍道。
他能感觉到独角的角根处微微发烫,像是植物抽枝发芽般生机勃发,连带着掀起了让他感觉很是陌生的情.潮。
陈辞回忆着之前侍卫长和费南多对他说的话,以学术般严谨的态度问道,“是因为我摸了的关系?还有其他什么办法可以让它重新生长吗?”
“你可以……”盖维斯的喉头耸动了一下。
“亲一亲吗?”陈辞自言自语道。
他认真地捧住盖维斯的双颊,踮脚凑了上去。他的双唇还没有碰到那只断角,清浅的呼吸先落在了上面。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仿佛在呼吸落在断角上时,那看着如石质般坚硬的角有轻微的动摇,像是想要往回闪躲。
隔着极近的距离,陈辞偏了偏头,没有直接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