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中的药粉被火苗瞬时点燃,眼看著化为柔柔轻尘。
这紫附霜的解药是用稀世药材配制而成,遇火便燃。
毁灭了这解药,濮阳历渊无疑断送了薛承远此刻唯一的希望。
“不要怕,这并不是唯一的解药。”
濮阳历渊抬手就将那无用的瓷瓶扔到了窗外,转身定定的坐在椅上。
“皇叔,你到底要怎样?”薛承远被他这起伏无常的个性折磨的不知所措,见他这麽轻易的毁了解药,心中愤慨。
若不是为了给公良飞郇的治病,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山中。
“怎样?”
一绺月光轻轻撒照在薛承远的脸侧,濮阳历渊看著他。
看著看著,就不由的微笑了起来,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你的立场已经很清楚。你摒弃了自己的姓氏,抛弃了这个家国,离开故土,就是因为你恨这里。”
“没错!父王的死是我心中永远也无法抹平的伤痛!”薛承远直视著濮阳历渊一字字的重重说道。
这些年的经历早已铸就了一副淡泊随和的性格,话一出口连薛承远都惊异自己的心中时至今日依然压抑著这麽多的仇恨。
濮阳历渊变得没有表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