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按例先在城外驻扎,隋行谦将一切安排的有条不紊,进城之後便一路向北直奔著沅西总督的府宅而去。
薛承远身负慕容定祯的嘱托,知道此来沅西为公良飞郇诊治是重中之重,抵达邡宁之後也还无瑕顾及其它,就与隋行谦一并前去督府见过公良飞郇。
说来也巧,这督府就是旧时邡宁府衙的所在。
沈沈的日光之下,再一次踏上这府衙前的石阶,记忆中一当年父王毙命时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不觉又一次清晰了起来。
曾经以为很多不可能淡忘的伤痛,都会随著时间的流逝而平复。可今时今日,薛承远却突然发现,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枉然罢了。
发生过的,永远不可能抹杀。心上的伤痕,即便结痂,也永远会留下痕迹。
“承远,进去吧。”
隋行谦将马鞭交给了随从,拂了拂衣袖,对身旁门槛前驻足停步的薛承远轻声道。
薛承远默然的淡淡点了点头,收拾起决堤的记忆,和隋行谦一同向庭院内走去。
“隋将军!”
刚迈过花园的拱门,只见院内一人快步走上前,跪地行礼道。
“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