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卿面色平板,眉头微蹙。
齐守谦“啪”的打开折扇,风度翩翩的摇着:“放心,玄逸,修补芳心是我的长处。”
雨晴沿着大街向北直奔而去,出了镇子,雨晴开始狂奔,越跑越快,后面隐隐约约传来呼喊声,雨晴反而加快了步子,那样讨厌的声音就是齐守谦的。
雨晴就这样一路狂奔,跑着跑着,突然觉得豁然开朗,天空是如此蔚蓝,地面是如此广阔,随便挖个坑就能放下所有烦恼,剩下的天大地大仍是快乐的翱翔。
想到这里,雨晴不由停下脚步,对着后面的男子大笑起来,刚刚那些少许的难堪和自卑,已经被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现在的雨晴又是一片阳光灿烂。
齐守谦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只能追着雨晴扬起的尘土前进,他并不是担心雨晴会想不开,发生狂奔跳河之类的意外,而是想弄明白雨晴为什么跑个没完,当然更想弄明白为什么雨晴能跑那么快。
当他踉踉跄跄的跑来,看着气定神闲的雨晴,不由得有些后悔,没事和个女孩子赛跑干嘛,多打击自尊心啊。
亮出自认为最能体现风度的微笑,齐守谦摇着折扇,慢慢走到雨晴跟前。
“雨晴,可真是个好名字。”齐守谦采取怀柔政策,先缓和一下两人的紧张氛围,“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轻,晚霞明,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
齐守谦轻摇折扇,对着不远处哗啦啦流淌的束河水,漫声吟诵。这是他的必杀技,拒齐守谦自己总结,数不清的女生就因为他这文化青年的气质,争先恐后的拜倒在他的长衫之下。
不过他此时鬓发散乱,面色绯红,衣衫凌乱,一副被人****的暧昧样,哪里还有风度翩翩的影子?
“你才开过尚盈盈呢?我可是含苞待放的大姑娘!”雨晴斜了齐守谦一眼,“不学无术,还学人家卖弄!”他以为自己笑得很帅吗?这样故作和蔼,简直就是变态的中年大叔。
齐守谦苦笑一声,折扇愣在半空,他也是纵横花海多年,还没有遇到过这样毫不羞涩的花骨朵,不过反驳女人不是齐守谦的作风,于是他含笑点头应是。
雨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成亲了吗?”在齐守谦回答之前,雨晴又是大手一挥,“不用说了,成不成亲没关系,反正你是南方人,没人了解底细,就当你没成亲。看你的打扮,家里很有钱吧?”
齐守谦后退一步,以前他认为雨晴看上了陈俊卿,现在开始怀疑,难道是自己的魅力太大,以至于横刀夺爱,天哪,玄逸,我也不想的。
“你想干什么?”齐守谦戒备的后退一步,虽然齐守谦的原则是不伤女儿心,不过雨晴这么平凡,他是抵死也不从的,笑话,堂堂的齐守谦,那可是有名的fēng_liú不下流,是个有品位的人,不能因为雨晴坏了名头。
“我要你……”雨晴话还未说完,“不行!”齐守谦发出了一声怒吼,震得河岸的土扑棱棱的往下掉。
雨晴看看远处的河水,刚刚那儿波光粼粼,无数鱼儿悠闲的游来游去,现在只剩下一片寂静,偶尔有两只死鱼,翻着白肚皮浮了上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沉鱼?难道这就是美男的杀伤力?雨晴斜眼看他,“我想让你当我的会员。”
齐守谦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什么你我相见恨晚此生无缘唯有来生之类赚人热泪的话语,却在最后变成了一句:“啊?会员?”
话一出口,齐守谦就开始鄙视自己,这样冒傻气的话怎么能出自他之口呢?他应该是永远温情脉脉,风度翩翩的。
花了一盏茶的时间,齐守谦明白了会员的含义,然后断然拒绝了。
就在刚刚狂奔的时候,雨晴的脑子也在飞速运转,初春的风还带着凉意,很快就吹散了雨晴那莫名其妙的羞愧,她不明白自己明明缺钱,为什么还不能接受那送上来的银子呢?不过很快雨晴就想到了新的赚钱方法,在看到齐守谦的一刻,这个想法似乎立刻就能变成现实。
雨晴伟大的构想是这样的,开个婚介所,仿照现代的会员制度,会员当然要缴纳入会费,才能看到好的资料。而齐守谦这样相貌一流,一脸桃花家底丰厚的男子,自然是很多女人的梦想,雨晴想着让齐守谦当个托,名义上是在她的婚介所征婚,实际上是为了吊女人,让女人花钱入会。
这点雨晴虽然借鉴了现代婚介所的黑暗处,不过她会尽量给那些做梦的女人找到好归宿,看在谢媒钱的份上,她也必须如此。想到这儿,雨晴又原谅了自己的欺骗,她还是个很善良的人,现代征婚,都要出去喝个茶啊吃顿饭之类的,那些婚介所可是从中提成呢,而她不过事急从权,谁让她现在急需钱,并且又顶着个大霉婆的封号呢,只好借用帅哥上位,来个咸鱼翻身了。
齐守谦一脸郁闷,什么vip会员,什么形象代言人,说白了,就是一个托,是个鱼饵,他堂堂一个翩翩公子,怎能自我贬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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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公子,不要小看了至尊vip会员,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雨晴在齐守谦反对之前,开始了长篇大论,“不仅要帅,还要有人气,知道什么叫人气吗?”
又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搞清了人气的意思,齐守谦隐约觉得这样的工作似乎非他莫属,也不由得升起了点舍我其谁的豪气来,同时眨着桃花眼,在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