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起伏着,冷漠的看着她,仿佛满身的戾气,无处发/泄。她推了他一下,想要离开他身体,他紧紧禁锢着,手腕固执的扣着她腰间。
陆千秋挣扎不开,只好缓缓吸了一口气,闭上眼说了一句:“华老师的事,谢谢你让我知道。”
他扣着她腰间的手力道松了一点,却也没完全放开她,他始终低头凝视着,眸光幽暗。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他的事情,我现在只能眼看着。”她倔强的,把头偏着,仍闭着眼,说完,咬了咬牙。
她这是在向他宣告什么,再明显不过了。
车内又安静了一会儿,空气稀薄,让人难耐,不知道过了多久,尚楚才一手离开她的身体,他松了松颈前领口,仿佛压抑下什么,终于开口说话了,“为你孕检看诊的那名医生我见了,你的子宫长了什么?”
陆千秋猛然的睁开眼睛,瞬间抬起头望着尚楚,他说了什么?刚才说了什么?
他低下头,一手捏起她的下巴,沉暗的黑色眸光中,如突然引了一把火,“告诉我,你身体怎么了?”
陆千秋的眼眶瞬间湿了,整个人就像被点了xue,那股道不清的感觉,猛地窜进了她身体四肢百骸
她以为他会在她刚刚提起那个话题上停留,因为这不是他今晚来找她的目的吗?她甚至早想好了怎么答复他啊!
可是,她竟错了,他的话太让她意外,也太出乎她的所料,然后她湿润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渐渐模糊,眼泪一滴一滴的往外流。
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在心爱的人怀里,亲耳听见他一句关切,更能触摸到人心的最软处?她只是觉得委屈,从来没有这样委屈过,就连当初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后,在杜娟面前,在自己亲生父母面前,她都没有这样懦弱过。
想要被一个强大的力量抱紧,在一个强壮的胸膛里紧紧靠着,她觉得很冷,冷的太久了,想要这样的温暖触摸。
她的眼泪又再次决堤了,尚楚的浑身肌肉紧绷,太阳xue突突地跳,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力道放柔,改为插进她的头发里,他俯下头,用压抑已久的声音,沙哑地说:“你是怎么怀/孕的?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告诉我!告诉我!”
她的身体很轻,仿佛下一秒就能融化成空气似的,他另一手拥紧,从来没有这样心疼,这样心疼过她。即使,他知道她肚子里怀的并不是他的孩子。
是的,说他不甘心也好,说他对她痴情着磨也罢。她那天看诊的全程,和医生的全部对话,他派人详细的,一字不漏的调查,并且反复看过了。当再次确定她是真的怀孕时,他几乎是绝望而崩溃的,可是,当他同时又意外的得知,她得了妇科病,她的子宫出了问题,他又鬼使神差的见了那名医生,并且在那名医生口中,他又得知了一些事情。
要承认的是,他的确是危险的,做为一个男人,他的危险几近可怕。那就是,无论陆千秋的想法如何,无论她是否愿意回到他身边,她都必须,并且是永远,都属于他。那个让她怀/孕的人,他会让他永远消失,他们的孩子,他不会让它生下来。他爱陆千秋,并且坚信,她也爱着他,所以她只能生他的孩子,她的身体只能孕育他的骨肉。
他承认他自私,可是他男人,做不到那样‘博大’的胸怀。
唯一的意外是,那名医生说,她得了子宫肌瘤,她必须要在生孩子的时候把肌瘤一同取出来,相反如果这一胎没有保住,中途有了意外,做清宫手术她恐怕这辈子也再不会有孩子了。
他病了,而且病的很重,是被一个叫做陆千秋的女人折磨的,他甚至得了幻想症,幻想着陆千秋怀/孕的原因,或许是有苦说不出的原因,她是不是曾遇到了意外,受了什么屈辱,而难以启齿?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她怀/孕了,不敢告诉他,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她的身体出了状况,她只能做了这样的选择。
有了这样的分析支撑,他发现他的痛苦会减少了很多,他甚至开始心疼她,他心爱的女人,他舍不得她遭受一点点伤害。
尚楚呼出了一口浊气,额头抵上她的额头,然后用嘴唇一点一点吻蹭掉她的眼泪,“谁伤害你,都不可以,你是我最爱最爱的女人,我绝不允许谁伤害你”
虽然听不懂尚楚在说什么,也许他在讲他的母亲,讲他的未婚妻。可是有那么一秒,她动容了,她是个女人,她伸开手,勾搂住他的肩膀,环上了他的脖子,她闭着眼,感受着他的亲吻,他的抚慰,她的心在化着
下一秒,尚楚封上了她的嘴唇,他的双眼发涩,发热,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时,如同一个急切而毛躁的小子,他的手仿佛颤抖了两下,因为他得到了陆千秋的回应
一下一下视若珍宝的啜吻,不知不觉中,两人拥抱着对方的手臂渐渐缠紧,彼此尝尽彼此的味道,缠绕着彼此的呼吸。
安静的车内,只剩下沙沙接吻的声音直到
直到陆千秋包里的电话响了,是一个特定的铃声,这个铃声是专为风蜜、大雄及小白杨专设的,所以千秋一下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可是尚楚并不放开她,他吻的很享受,喘气越来越粗,他撩开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