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众夫人这才出言附和:“就是就是,洛夫人太见外了,有些人就是登不得台面,却还偏偏在贵人面前耀武扬威,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伍夫人脸色铁青,却不敢在知府夫人面前放肆,所以也就没有说话。
她不说话,但是不代表她娇生惯养的女儿不会说话,“你们说谁登不得台面呢?你们再说,我就把你们关起来。”说着还挥了挥拳头,表示她是认真的。
有人在自家设宴的时候威胁,作为主家,若是再容忍下去,得罪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人了,而是这些人背后的势力,相比之下,一个小小的县令,在她们这些人眼里还真当不得什么,洛阳城本就不是一个县令就能只手遮天的地方。
啪……小小的茶杯被洛夫人重重的顿在了桌面上,“说够了没有?既然县令夫人与小姐嫌弃我洛家小门小户,如此,那就只有将两位送回了,来人,送县令夫人和小姐回府。”
县令夫人惊讶的张了张嘴,心里猛然想起了她家老爷早上交代她的话,让她和洛府夫人以及洛阳城的夫人们交好,然而被嫉妒心冲昏了头脑的她,却忘了这事,只希望回去后,她家老爷不会惩罚她。
内院的事很快的便传到了外院,众老爷乡绅们听到这话,一个个都忍不住拿眼去瞟伍辉,眼底都带着不屑,想看看他有什么能耐说出这等大话,要将他们一家老小都关到大牢里去。
伍辉也是满心恼怒,看到他们这副眼神,心里也发虚的很,到了洛阳城那么许久,若是有些事他还看不清,那他这个县令可就白当了,以前他总以为上头让他来,是让他来这里享福来了,所以刚开始他就想压榨这些个乡绅们,越到了后面他才知道,他这官还是洛阳城有头有脸的人许可他过来当的,若换做别人,未必能进的来。
他也是在得罪洛府的那天才知道,原来洛府当家主母的父亲与兄长同是京官,势力庞大,老爷子还是圣上在太子时期的老师,刚得到这个消息时,他就傻了,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这该死的蠢货,他还想着让她好好的与洛夫人交好,日后在洛夫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也好在凌大人跟前凑凑,现在都成了泡影了,等他回去,看他怎么收拾这个没用的废物。
“伍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看样子日后咱们可得离您远远的了。”一乡绅眼带讽刺的看着伍辉。
伍辉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家夫人那番话彻底得罪了洛阳城的一众乡绅,顿时嘴里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是扯了扯嘴角:“金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折煞我了,折煞我了!”
“欸,金兄还说那么多干嘛,说太多了人家就把咱们关起来了,走走走,我看洛老爷那边在对弈呢,还挺精彩的,走,咱们去看看。”
金老爷闻言眼睛一亮,他除了爱财之外,还喜欢下棋对弈,现在一听到有人对弈,连忙扯着那人的手就走了,“那还等什么,咱们快去看看,曾经总听说洛老爷棋艺高超,今日定要见上一见。”
俩人渐行渐远,伍辉眼睛里散发着危险的光芒看着二人的背影,心里破事恼恨,该死的低等商户,居然敢这么和他说话,此恨不报,那他还是个男人么。
☆、112 隐忍,庄子一游前夕
过年的时间里,洛思瑶除了跟着洛老爷以及洛夫人去了趟凌府以及知府府里外,别的地方都没有再去过了,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院子里,闭门不出。
如今也到了正月初八,洛阳城一改秋冬的萧条,变的热闹非凡,酒肆客栈茶馆纷纷在此开业,迎接新的一年,只盼着在新的一年里能有好的开始,老爷子和洛老爷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停休了七八天,也是得好好的整顿整顿了。
而此时一个占地广阔庄子里,某个院落的一角,一个壮婆子拍的木门啪啪响,身后的两个婆子一同开口喊着:“方氏,快起来快起来,再不起来今儿个饭就别想吃了。”
好一会儿过去了,就在婆子要撞门的顷刻间,看似摇摇欲坠的木门打开了,一张皮肤暗黄略显憔悴的脸出现在了婆子面前,右脸颊上带着微微的高肿,若不是看到那熟悉的脸庞,只怕是洛思婉在这都会认不出来这是昔日打扮的光鲜的方姨娘,自从她来了这里,还没等她在庄子里以主子身份控制,后脚老太爷的命令便到了,让庄子里的庄主好好调教调教,从此以后,她的日子便不好过了,每日里要干着粗活,才短短的时日里,手便粗了一圈,还带有厚厚的薄茧。稍有不如意的地方,便是没饭吃,要不就是打骂,这种日子她过够了,可是现在还没有人能救她出去,只能是装乖巧熬着,反正她当年也是以故作乖巧的姿势留在洛夫人身侧陪伴,才有了爬上洛老爷床的机会。
看到壮婆子,原想呵斥的话瞬间堵在了喉咙间,扯了扯嘴角,“原来是刘妈妈啊,您来这里有何贵干?”嘴角的一阵疼痛让她想起了昨天挨的一巴掌,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鸷,为了防止被发现,故而微微低下了头,掩去了那抹阴鸷。
等她翻了身,看她怎么收拾这些个贱人,居然敢对她动手,哼。不过也不知道婉儿成功了没有?当日她们母女三人是同时被送到了庄子和庵子里,现在也不知道她们过的好不好。
还没等她感慨完,头皮被人扯的痛处由头顶传到了脚趾,她倒吸了一口气,想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