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是你我形势所迫,故放他下山,并非逐出门墙,亦没有收回他的道号和法器。”玄鹤对玄真子说,“若较真,他有错,你我皆有错;他轻信异类,是你我识魔不清;他身负罪孽,便是我奉天观同担的罪孽。”
“师叔……”连同明光,诸弟子齐齐跪下。
“他不回来便罢,既回来,便仍是你的弟子。你这个做师傅的,断没有不管不顾,赶他出山门的道理。”玄鹤看向玄真子。
“师叔说的对,求师傅看在往日情面上,给师弟改过向善的机会。”明达素来和明城不合,此时第一个磕下了头。
“求师傅既往不咎,留师弟入观。”明静泪水涟涟。
“如果连师傅也不管师弟,天大地下,小师弟再无可去之处。”明光亦磕了头,“奉天观是家,师傅既能谅解我,便能原谅小师弟。”
玄真子被一众弟子说得眉头直皱,呼呼道:“你们这是逼我。”
“师傅……”又是一串磕头。
“罢了,罢了,这次听你们师叔的。都起来吧。”玄真子大著嗓门说。
明光明达明静起了身,明城却仍跪在地上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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