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心想,就算没好,您大手一挥说:宣那小子给我见驾!我就算死了不也得颠颠过来么?
当然这种腹诽只能放在肚里,毕竟这世,自己没有翻云覆雨的能耐,其实,哪一世也没有,不过是截短粗线头罢了。
红线略一迟疑,自嘲的神情已显在脸上。
苏离只当他还在别扭。
“今晨瑞栋觐见,劝了朕好一通,贺仙可知他说些什么?”苏离憋着气也别扭起来,你要玩公事公办,朕奉陪!红线仍在跪着,这次苏离没有拉他起来。
瑞栋是红线爹的名字,平日鲜少人提起,都只恭顺叫一声瑞大将军,红线知道名号在某些时候既是一种称呼也是一种禁忌。
他心里一痛,低声道:“贺仙不知,”顿了顿没见对方接口,又道:“还请陛下明示。”
苏离这才慢悠悠道:“因为前段时间那个谣言,他劝我不该沉溺于男色……”说到此处,苏离刻意垂眼看他,后者微低着头,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额心正中那粒朱砂红痣和一对斜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