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身,鼓鼓的肌肉紧紧的绷着,结实却不显臃肿,像感觉不到冷一样,寒风吹着也不抖,坐在狭窄杂乱的小巷里,狼狈不堪的形象似乎影响不到男人,话语和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欣赏。
寒笑就赏赐了男人一眼,就不再分一丝一毫的注意力给男人。休息的差不多了,体力回复了些,拔出水果刀,在尸体上擦干净收回怀里。
“我叫蒂莫西,”男人一点也没又被无视的不悦,“小不点你叫什么?”
把两具尸体身上能用的东西都搜出来收好,寒笑想了想,又脱了其中一个人身上的上衣,穿到身上裹紧,虽然有点破,不过由于很大的缘故,穿在身上还是很暖和的。寒笑没理自说自话的男人,打劫完,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没有通信器追踪器等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抬脚离开小巷,七拐八拐,消失了。
被忽视到底的男人看着寒笑离开的方向愣了愣,随后开怀的大笑起来,如果寒笑还在,一定会吐槽,疯子神经病。蒂莫西,药不能停。
而没过几天,寒笑和他的三个小伙伴就被打晕了,带到西西里岛,被迫的做了蒂莫西的义子。他那倒霉受牵连的小伙伴,就是西蒙、简单、萨缪尔。
第十八章
“小幺,小幺,小幺”耳边的呼唤声吵的寒笑心烦,转了个方向,继续睡。嗯?寒笑忽然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对上萨缪尔放大的脸,条件反射,一拳打过去,幸亏萨缪尔动作灵敏,快速后退躲了过去却因此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到地上,幸亏此时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而且这里也还算昏暗没有人注意到,不然被别人看到如此狼狈的时刻,萨缪尔就不要活了。
萨缪尔瞪大眼睛,透漏出浓浓的意外,然后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寒笑,哭丧着一张英俊男人味十足的脸控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嘤嘤嘤”三哥,你做出这么怨妇的表情,你那张脸知道吗?
简直不忍直视,寒笑揉了揉抽疼的额角,睡意已经消退了,于是站起身抬脚往外走,不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萨缪尔喊着“等等,一会儿还有一个庆祝晚会”,寒笑冰蓝色的眼里泛起一丝暖意,他真的不是一个人。
其实,直到这次回来,寒笑才感觉到他原来被这么多人爱着,大哥,二姐,三哥,甚至是那个不会表达爱的铁血汉子蒂莫西都在不求回报的关心着他。并不是说以前他们就不爱寒笑,只不过那时候过早经历了世界的黑暗面的寒笑完全封闭自己,对所有人都是怀疑不信任的,满脑子里只有一个思想,只有妈妈是爱他的,其他人接近他都有目的,直到齐贤用一种几乎可以成为强硬的手段才打开了寒笑的堡垒,而妈妈的去世,齐贤永远的温暖让寒笑开始真正的看这个世界,果然如妈妈说的一样,世界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和人。
严肃冷感的大哥对自己虽然也不多话不过那股纵容劲儿可是让萨缪尔眼红的不得了;女王霸气的二姐在自己面前温柔贤惠的不像一个军人反而更像慈母,虽然听起来有点不画风不对;外人面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却傲气十足的三哥时常脱线犯二,不顾形象的逗他开心;而那个狠辣的的黑道教父,他们的养父,虽然不懂教育孩子,把他们扔到现实里去历练,看他们狠狠地摔,然后爬起来,越来越优秀,却也不可否认,有能力的人才能生活的很好,经历过失败的人才能笑到最后。他们是爱他的,他很庆幸,现在感受到,还来得及,唯一的遗憾就是蒂莫西六年前已经去世了。唔,快新年了,虽然意大利不过新年,也还是要找个时间,祭拜一下他的。
妈妈,有很多人是爱笑笑的,这就是你想让笑笑知道的吧。寒笑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无声的笑了笑,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三个小孩子虽然腿吓的都在抖却仍旧坚定的把他护在身后的一幕:“当时明明很害怕,却还傻傻的护着我。”声音很轻,也没有语调,似在自言自语。
刚好好上来的萨缪尔听到这问题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寒笑在说什么,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当时太害怕腿不听使唤,才不是护着你。”那明显不自然僵直的身体,说谎不要太明显,不过萨缪尔紧接着就调整好表情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哥那时候是不是很帅?不对,哥什么时候都很帅。”又在犯病,无药可救了。
最后,寒笑还是没有去参加庆祝晚会,虽然成长了很多,但他还是不喜欢这种虚伪累人的场合,所以也没理会萨缪尔并不真诚的抱怨,提前会酒店睡觉了,明天要飞去美国签份重要的合约,要早点睡养足精神,寒笑给自己找了一个听起来合理的理由。
第十九章
第二天天还没亮,寒笑就被萨缪尔从暖暖的被窝挖起来,裹上厚厚的羽绒服,上了赶往美国纽约的飞机。
寒笑毫无形象的打着哈欠,摇摇晃晃的跟着萨缪尔,眼睛眯着都快睁不开了:“小三儿,你是不是报复啊?这么早过来。”
“别叫我小三儿!我是你哥。”萨缪尔听到寒笑的称呼当时就火了,天知道他最讨厌别人这么叫他,“约定的下午四点会面,不早早的走你觉得能赶到?现在就三点半了。”
趴在萨缪尔身上借力,寒笑把正张脸埋在羽绒服里,被拽着踉踉跄跄的往楼上走,约定的地点是曼哈顿唐人街最大的会所,逍遥局,古香古色的,带着浓浓的唐风,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萨缪尔先生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