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跳舞的事。
两只鸟说的都对,可是说的不是一件事。
“唉,族长大人您别着急上火,有话好好说——”赵应天出来打哈哈、和稀泥,火凤怎么样他赵应天管不着,可是宁一霜身上有伤,赵应天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偷瞄宁一霜的左肩。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把火给引到了自己身上。
火凤怒在心头,口不择言,指着赵应天冷哼,“你个人类知道什么?!给我闭嘴!”
赵应天吐了吐舌头绕开火凤,来到宁一霜的身边小声问,“一霜我们今天还去跳舞吗?”
宁一霜被赵应天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问法震惊了,但是他毕竟是活了三千五百多年的老鸟,见怪不怪轻声答道:
“天色晚了,今天就不必去了吧。”
“好,”赵应天点点头,“那你忙完你的事情早些回来吃饭,我先回去准备着。”
宁一霜点点头,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左肩的伤口其实已经不影响飞行,他完全可以不用和赵应天挤在一起、睡在小书屋当中。
看着赵应天离开的身影,火凤咬牙切齿,转过头来看着宁一霜,满眼的怨毒,“你情愿接受一个人类小子的情,也不愿承我半分意,是不是?”
火凤满眼的受伤,宁一霜不动声色地转开了视线,“火凤,你知道那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火凤怒了,口不择言,“如果意外能够当做理由的话,是不是你我之间也可以创造一两个意外?”
原来,
方才赵应天和王欣在这边嘀咕的时候,火凤就发现了宁一霜身上的异状。祀天石保护凰族祭祀,同时给予凰族祭祀源源不断的力量。现在赵应天身上不仅仅有祀天石的迹象,还有宁一霜的力量。
凰族的力量不通过肌肤之亲是没有办法传递的,这一点火凤很清楚。
之所以没有立刻来找赵应天和王欣,就是因为火凤因为这件事情和宁一霜争吵了起来。火凤咬牙切齿、怒不可遏,但是面对着宁一霜却只能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宁一霜面对火凤的歇斯底里,恢复了他本来心性薄凉的面目,耸了耸肩,“但是火凤,你我天生就注定了不能有这样的意外。”
说着,
宁一霜抬起手,指尖淡蓝色的辉光凝聚在了火凤的肩头,火凤一颤,却赌气似得挺直了腰板,一步不退,任凭宁一霜手中的蓝涩光芒萦绕在自己的肩头。
“疼吗?”宁一霜问。
“……不、不疼。”
宁一霜看着火凤已经惨白的脸色,长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指负手背过身去不看火凤:
“何苦?”
“……饮鸩止渴、甘之若饴。”火凤捂着肩头的伤口,回答的八个字却掷地有声。
宇宙洪荒、天地交合而衍九雏。然而火凤和雪凰注定了是水火不容,宁一霜方才不过用了最简单的凰族法术,都已经对火凤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他们俩又怎么可能在一起。
大约被火凤这种痴傻的感情给震惊到了,宁一霜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重新选择了另外一个话题:
“这人,你预备如何处置?”
宁一霜扬了扬下巴示意火凤看着站在一旁的王欣,方才他们俩旁若无人的争吵,实际上应该全数听在了王欣的耳中,只是王欣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看着东边的溪水。
所有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狡猾的人类而起,火凤冷笑一声,“他既然一心想要离开东岛,那么我便送他一程。”
说着,手中瞬间凝聚了火光,就要天降大火将王欣烧成灰烬。
宁一霜皱眉,拉住了火凤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此举不妥。
火凤甩开了宁一霜的手,不大高兴地收起法术,看着王欣,想了半晌终于还是凝聚起来法术道:
“你不让我杀他,是因为大风,可是他跟大风在一起,知道太多我凰族的秘密。如果从东岛出去,让外人知道了凰族的存在,对我族中大大的不利。当年秋已经给我们凰族惹了很大的麻烦,我不能用全族人的性命来冒险。”
说着,一条火绳凭空出现在了火凤的手中,王欣转瞬之间就被火凤捆了个结结实实。
王欣也不挣扎,只是无可奈何地笑,沉默着不说什么。
火凤看着王欣这个态度,冷笑一声,“你不要以为你和那个姓赵的小子一样好运,他有雪凰护着我不敢对他如何,你就算是大风的骈头,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叛族者死,”火凤淡淡地说着,收紧了手中的绳索,“无论你打什么鬼主意,在祭祀大典之前,我必须确保我族人无虞。所以你,暂时委屈一下吧。”
说着,火凤就显出了本身凤凰的样子。火红色的凤凰用双爪把王欣抓在了爪中,火凤临行前对着宁一霜交代:
“这里的一切交给你,稳住大风。”
宁一霜点点头,转而又皱眉,看着火凤离开的方向传音,“他到底是大风的爱人,你该有些分寸——”
火凤传来尖哨回应,可是宁一霜还是隐约有些担心。当年秋的离开,差点让整个凰族陷入灭绝的悲剧,后来又有杨万里,如今王欣说出要离开东岛的话,又是在祭祀大典之前,不得不让宁一霜隐约有些忧虑。
月圆之夜,莫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
宁一霜给大风留下了讯息交代了王欣的去留之后,就回到了赵应天的小屋,远远就看见赵应天哼着小曲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