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跟陆子疏相处的这千年岁月中,素来是陆子疏缠著他黏著他,素来是陆子疏对他温声款语连蒙带骗,他自己从来没有哄过他,哪里懂得说话的艺术。
木讷而不善言辞的僧人,心中是一片好意,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现在身子不同以往,我不能坐视你糟蹋自己。”
“吾之身体,与汝无关。”
“孩子是我的,就与我有关。”
“哦?”屏风後的人心中渐渐涌起一丝怒意,嘲弄道,“汝所在意的,只有这个胎儿而已?”
“我应承过你,在孩子平安降生前,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吾问汝,汝所在意的,只有这个胎儿而已?”
陆子疏话语中已有不加掩饰的恼怒,晋息心毫无所觉,依然按照原本思路,一板一眼的回复他:“莫再同我赌气,孩子要紧,你先出来用些清粥好不好?袭烟说今日汤药尚在炊房中熬煮,一会我去替你端来。”
屏风後身影微动,一阵香风刮过,陆子疏稳稳当当落在他眼前,紫眸锐利如刀。
银发僧人松了口气,“子疏,你肯现身就好……”
“汝站在屋外三天三夜不曾阖眼,千方百计讨好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