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埋怨。轻声道:“吾赠汝金丹,是为不时之需。汝却如此慷慨转赠他人,汝是不屑拿吾一针半线?”
袭烟站在他身侧,见他一直若有所思,修长手指久久在小腹处捂著,神情带些自嘲。
他们急急赶回来陆王府,陆子疏又在内室闭门不出了月余,日日昏睡。袭烟端来的膳食也用不下去多少,倒是清水饮得极多。体力急剧消耗,总是一副疲累倦怠的模样,好像给什麽吸取了精力元神。
直至今日,距离霖善寺那天一月半,陆子疏才好歹恢复了一些体力,终於能够步出内室。
没想到刚走出内室,就听说了陆王爷要逼他成亲的消息。
袭烟忽然有些开始怨恨起晋息心,当和尚的人,都是这般无情麽?
即便是得道高僧又如何,修为高深真有那麽了不起,能够对别人的真心视而不见,一再伤害?
看他那低垂凤眸,冷静肃然的模样,她真想替世子揪住他衣襟,咆哮大吼一番,叫他不要修劳什子佛,不要用这种面瘫脸看人,不要像届身三丈红尘外,一夕披了袈裟,便忘了旧情!
──可是世子总是纵容他的。
世子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