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起娇来,声音好似黄莺出谷,脆生生的。陆子疏眼角瞟向宫女,太子立刻会意,挥手,沈了声音道:“退下,无本宫吩咐,谁也不准入内。”
“是。”
门被掩上。待得书房左近再无人声,陆子疏道:“有外人在场时,你自己多少要留意些,成年後的声线很容易便会暴露你的真实状况。”
太子哎呀一声,很是悻悻,如皎月秀丽的脸庞稚气的皱成一团。
“我没有自信还能瞒多久,”他道,“前日父皇考我《中庸》时,玩笑著说皇儿竟还未至变声期,如何能给皇儿迎娶妃子呢?当日旁边一干宫女太监都听著了,有几个是偏妃们的心腹。”
“不过是声线未改,这个年纪还能瞒上几日。”陆子疏伸出纤长手指,摸上太子被高高衣领牢牢裹住的洁白脖颈,他手指微凉,太子微微往後缩了缩,却又脸一红,稍稍抬高了脖子任凭他抚触。
“倒是没有男子应有的喉结,这点不大容易瞒混。”
他若有所思,太子默默看著他,忽然道:“若是给父皇察觉,大不了废了我太子身份,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