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有了身份,人生就有了目的:人是不分多种多样的,在lún_lǐ体系中就这么几种人,帝王将相,英雄美人,等等等等……而妻子就是相夫教子操持家务,丈夫就是在外打拼封妻荫子。而只有在清楚地认知自己是什么身份,才会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事,才会遵守道德,你把他的目的整个拿掉,认为他要为事业奋斗,要去联姻,那整个道德就是无指向的禁令啊,他当然不听你,当然要跟你从家庭关系降到外交关系,从家庭中游离出来——我称之为‘脱嵌’。但是一旦我们构成婚姻,那就不一样了。他会重新回到这个体系中,他会有意识地发觉自己是丈夫,是儿子,并从中推断中‘应该’怎么做。你觉得我们是同性恋——虽然不建议你用这种贴标签的手法来评价我们的整个人生——乱了纲常,那不是这样子的,是不是,我恰恰是试图把段榕带回到伦常中,我恰恰是让他‘重新嵌入’。”
说完咂摸咂摸,觉得自己竟然能把政治经济学的概念运用得如此得心应手,真是杀他一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段柯沉默了半分钟,又拿出白绢来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