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卡恭敬地回应,像尊石像般在韩封身旁坐下。
“你说要来,我便把路卡叫来,你给给意见。”厦爷严肃地道。
“什麽事?”韩封转向路卡询问,细说从头的任务肯定不能由厦爷做。
路卡微垂下眼皮,态度得体地回答:“泰国有个帮派每两年会通过我们进一批货,往年都是霍姚经手,那边的联络人听说霍姚不在了,要求我们安排他和霍姚见面,要亲耳听霍姚说已经让权才肯继续和我们做生意。”
“不成。”韩封一听完就果断地摇头,“干爹,霍姚和泰国这帮人有私交,每次交易间中都交换了不少利益,他们提这要求不是因为不信任,只是想继续占便宜。我们的供货量在国内最大,他们若拒绝我们就很难找到其 他途径,我们不能任由摆布,我相信他们会屈服。”
“路卡也是这麽说,我同意。”厦爷看向路卡,路卡立即接下去,“我和对方谈了两次,厦爷亲自出面了一次,第三次终於谈妥,他们下了单,可是却有额外要求,那帮派的头目想要霍姚。”
韩封皱起眉头思考,霍姚是个dàng_fù,失势了会有人想买她的身体并不出奇,可霍姚也是个能干的女人,远离了这个地方就等於没有了限制,很可能会依靠别人东山再起,回来报复。
“路卡自作主张回绝了对方,我昨天收到对方致电来讽刺我才知道这件事。”厦爷沈声,语气和所说的话都透露了怒气。
“当时我已经打算处决霍姚,当然得拒绝,难不成送个尸体过去?”路卡也渐渐有点沈不住气。
“霍姚的生死是你可以决定的吗?路卡,你一直表现得很好,就这件事你让我非常失望。”
韩封见情况不妥,急忙打圆场:“路卡,你住口。干爹,霍姚和我有怨仇,路卡这麽做是要替我算账,您别怪他,霍姚的死我来负责……”
“人没死,你不用负责。”路卡毫不犹豫地插嘴。
“住口!”韩封立即厉声吼。
路卡深呼吸稳定心神,缓缓站起身走到沙发旁背握著手站立,韩封这回没有阻止。
“人没死,但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好好一个女人被打得体无完肤,还碾断了指骨,拔掉指甲,我要是没有发现,是不是就要把眼睛给剐了?”厦爷冷厉的视线射向路卡,突地抬高声量:“霍姚动了你的人你就这样,那你还记不记得霍姚是我的人!”
“干爹!”韩封起身跪到厦爷面前,低著头恳求:“是我放过话要霍姚为抓了我的人付出代价,路卡才会这麽做,求您不要怪路卡,要怪就怪我。”
眼看韩封跪了,路卡自然不能怠慢,在韩封身後跪下,语气却不吭不卑:“厦爷,您是明白事理的人,一年前的事封哥如果要报仇早就已经动手,不会等到现在,我这麽做完全是出於自己的意愿,您可以降罪予我,但是我不会认错,我也没有後悔。”
韩封在心里叫了好几声苦,他知道就算自己马上给路卡送上一巴掌,路卡还是不会认错,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求情。
“干爹,我会亲自向霍姚赔罪,找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疗,我向您保证,以後没有您的允许没有人可以动霍姚一根汗毛,路卡是我带上来的,他的失误我全权负责。”
厦爷轮流扫了眼韩封和路卡,见这两人的拳头都握得微微颤抖,沈吟了一会儿便轻叹了口气。
“干爹……”韩封抬起头,试探性地唤道。
厦爷瞪著韩封,但眼神已柔和了很多,“赔罪就不用了,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我上契的儿子!”厦爷看向路卡,续道:“你们两个是什麽关系我会不知道吗?你们都有能力,也都有领袖魅力,偏偏心连著心像一对翅膀,我折了任何一只的结果都是一样。”
韩封听出了厦爷的意思,不过亦不敢高兴得太早,复又垂下头道:“干爹,我会妥善处理霍姚,不会伤她,也不会让她有机会背叛,至於路卡,希望您明白,我和他已经不是上下属的关系,我不会责罚他,但是请相信我,过几天,他会给您一个满意的解释。”
厦爷对韩封表示不会责罚路卡而稍感不满,但至少韩封够老实,没有为了讨自己欢心而欺骗。
“那就去办吧!本来想好好跟你吃顿饭,现在也没心情了。”厦爷手撑著沙发扶手要站起,韩封连忙起身去扶。
“干爹,您要注意身体,近来有作身体检查吗?我帮您预约时间。”韩封这时是真诚地关心。
“算你有心,就後天吧,你先做好你的事。”
韩封将厦爷扶进了房,趁厦蕊还没有出现留人,刻不容缓拉著路卡离开。
路卡进了电梯便甩开手,一声不做地站在韩封身後。
“还好吧?”韩封转过身柔声问。
“承蒙关心,我没事。”路卡低垂视线。
“你别这样……”
“怎样了?”
“唉……”韩封颓然放弃,转回身面对著电梯门。
电梯停在地下停车场,路卡领先带路,走到了车旁没有直接上驾驶座,而是恭敬地替韩封打开副驾座车门,若他开的不是双门跑车,他就会让韩封坐乘客後座。
“我开吧,你累了。”韩封探手要取路卡手中的车钥匙,路卡却後退两步避开,弯身行礼道:“封哥,请上车。”
“路,我们的关系……不需要这样。”韩封觉得胸口一阵刺痛。
路卡直起身,看了看韩封疲惫的神情,自